貂雄见她顺从,心情也大好,豪饮起来,不觉已是微醉。
吴萍眼见貂雄兴致甚好,眼珠悄悄一转,便道:“貂将军,你好歹也是一方诸侯,何必为难权儿一个孩子,不如就将他放了吧,如此才显你君子气度。”
吴萍还是不忘孙权,借机想救孙权脱困,甚至不惜违心的恭维貂雄什么“君子气度”。
“狗屁君子气度!”
吴萍讳心的恭,却换来貂雄不屑的讽刺,“方才你还骂本将是强盗小人,一副高贵的嘴脸,如今本将一显威,转眼就恭维本将为君子,如果所谓君子气度,就是你们这等欺软怕硬德性的话,我貂雄情愿当一个为所欲为,痛痛快快的真小人!”
貂雄一番肆意的讽刺,无情的揭穿了吴萍的面目,直将吴萍听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极是尴尬。
“不过嘛……”貂雄话锋一转,却又冷笑道:“本将若是心情好,放了孙权这小儿倒也未必不可。”
貂雄言外之意,自然是要看吴萍的表现。
吴萍暗暗叫牙,心中愤恨难当,只恨不得将貂雄撕成碎片,只是,表面上的她,却不敢有任何表露。
暗恨半晌,吴萍只能咬着嘴唇斟了一杯酒,满脸不情愿的奉在了貂雄面前,低声道:“萍敬将军一杯,恳请将军放了我家权儿。”
果然,为了救孙权,吴萍选择忍气吞声的奉酒求饶。
“看在吴夫人求情的在上,本将倒是可以考虑一下。”貂雄微微松了口。
吴萍大喜,忙将酒杯奉得更前,口中连连称谢。
貂雄已是醉了五分,伸出手来,去接她奉上的酒杯,接酒之时,貂雄却故意没有接酒杯,而是将她的素手紧紧抓住。
吴萍脸畔顿生红晕,用力想要挣脱出来,但她那柔弱的手儿,又怎挣得过貂雄的虎掌。
貂雄目光如灼,肆意的欣赏着窘羞的吴萍,手掌处那酥滑的触感,正悄然的滋生着他心中的邪火。
以吴萍的姿色,再退倒个十几年,虽不及自家义姐貂蝉这样的当世第一美人,但也必是国色天香,艳丽动人。
特别是吴萍那挣扎的窘羞之态,更是撩动着貂雄烈火雄心。
此时的吴萍,本已是强抑怒火,低声下气向貂雄求饶,却不想貂雄越来越过份,眼下竟抓着她的手不放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然肆意轻薄于她,心中不上已是愤怒到忍无可忍。
她的丈夫是谁,那可是威震天下的孙坚,连董卓都忌惮三分,自愧不如的人物。
当年十八路诸侯讨董,天下群雄都拿董卓没办法,唯有孙坚所向无敌,杀得董卓不得不退入关中,天下群雄谁不对孙坚之威忌惮三分。
袁绍、公孙瓒、曹操……这些当世英雄,哪个不对孙坚敬畏。
而那时的貂雄,还只是王允家一个家仆,身份何等卑微,连给孙坚提鞋都不配。
但是现在,就是这个出身寒微的登徒小子,却是肆意的抓着她吴萍的手,抚触除了丈夫孙坚之外,再无第二个男人触碰过的肌肤。
奇耻大辱!
“够了!卑贱的小贼,我吴萍什么身份,岂容你轻薄!”
羞愤之下的吴萍,厉声一喝,手臂用尽全力一抖,竟是将杯中之酒泼在了貂雄的身上。
泼完貂雄之后,吴萍身形一颤,看着貂雄身上的酒水,眼中闪过一丝慌意,顿时冷静了几分,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只怕惹恼了貂雄。
然吴萍生性刚烈,到了这个份上,又岂能退缩,便故作无畏,傲然道:“我吴萍乃江东之虎的妻子,身出名门,岂能受你这小人侮辱,你休要再拿权儿来威胁我,要杀便杀,连我一同杀了便是,我是绝不会屈服于你。”
“好一个不怕死的贞节烈妇。”
貂雄却并未发怒,只轻掸了掸衣上的油渍,冷冷道:“那本将倒要看看,你这贞烈到底是真是假,来人啊,把吴夫人给本将请下去,断绝她的饮食,直到她饿到服软求饶,再来通知本将。”
此言一出,吴萍那尽是贞烈的脸上,陡然间闪过一丝惊愕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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