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蔡瑁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貂雄却是大笑转身,扬长而去,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心中暗道:“蔡瑁,你以为你服妹妹伺候了我,我就会上你的当,放松对你的警惕么,作梦吧。”
一晌贪欢。
次日,貂雄便于新野县府中,摆下盛大的酒宴,举行仪式,纳蔡玉为妾室。
尽管他娶的不是正妻,而只是一个妾,但鉴于蔡玉的身份,貂雄便故意要大办特办,好叫整个荆州人都知道,他貂雄已与蔡家实现联姻。
尽管这联姻有强迫的性质在内,短时间内未必能真令蔡家倒向他这一边,但对刘表来,却绝对是一个沉重的打沉。
……
数天后,襄阳。
军府之中,大病初愈的刘表,正在强撑着身子,听取文武官吏的汇报。
前番屡次大败于貂雄,荆州军损失兵马过半,粮草军械损失更是不计其数,刘表为了重振军势,不得不强征丁口入伍,向各郡摊派更多的粮草税赋。
他这么一做,触动了世族的利益,自然引起荆州不少豪强的不满,纷纷上书表示反对。
不扩军,不加税,就无法恢复军力,以应付来自于貂雄的威胁。
扩军加税,又要触动世族豪强的利益,削弱这些人对自己的支持,刘表是进退两难,甚是头疼。
再加上前番未婚妻被貂雄所抢,联姻蔡家失败,更是让刘表烦恼不已,精神愈发的不振。
“报——新野细作急报。”斥候飞奔而去。
“又怎么了?莫非貂雄那暴徒,又率军来犯了吗?”刘表眉头立时一皱,他现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听到北面来的消息,心里就发毛。
“禀主公,新野细作刚刚发回密报,几日前貂雄在新野大摆酒宴,已强纳蔡家姐为妾。”
轰隆隆!
一道惊雷,当头而落,无情的劈中了刘表的残躯。
刘表身形剧震,瞬间老脸苍白如纸,怒气冲冠,气得是血气翻,一口老血险些又要喷出来。
左右蒯越等属下,一个个也是震惊骇然,惊愤难当。
貂雄纳妾,这本来没什么了不起的,但关键是那子所纳之妾,竟然是从他们主公手里,强抢过去的未婚妻。
堂堂一州之牧,汉室宗亲,当代名士,却被貂雄这么个出身卑微的人物,抢走了未婚妻,还强纳为妾!
羞辱,这简直是前所未有的羞辱。
正所谓主辱臣死,这不仅是对刘表的羞辱,更是对蒯越这些下属的羞辱。
“貂雄,你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我刘表不与你决一生死,我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恶气!”
刘表强咽下一口老血,仰天怒叫,咬牙切齿恨怒之极,已是完全失去了名士的风采。
怒极之下,刘表当场就要下令,给吕布增派兵马,令其北出樊城,再攻新野。
蒯越大惊,忙出班道:“主公息怒,切不可因怒意气用事,乱了大局啊。”
刘表身形一震,怒气稍息,瞪着蒯越不话。
蒯越便劝道:“吕布乃虎狼,若令其守樊城,则足以抵御貂雄,但若授之以重兵,倘若其尾大不掉,反咬一口,我们岂非因失大,还请主公三思。”
“异度言之有理,吕布只可用其为我荆州看守护院,绝不可重用。”蒯良也附合道。
刘表的怒气,这才因二谋士之静,冷静了下来。
沉吟片刻,刘表叹道:“你二人所的道理,岂会不懂,但我荆州眼下无可用大将,不用吕布就无法灭了那貂雄,难道老夫就坐视那贼羞辱,让天下英雄耻笑我刘表软弱无能吗?”
这时,蒯越的脸上,却扬起一抹阴冷的诡笑,缓缓道:“主公放心,那貂雄树敌太多,猖狂不了多久,越这里有计,可叫我们不出一兵一卒,便叫那貂雄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