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担心,澳门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乱。只要不出去溜达,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阿爸认为香港也会变乱,甚至担心华共会收复香港。前几天,阿爸和三叔争论的挺厉害的,三哥认为华共暂时不会收复香港,如果出现暴乱,对于看好香港经济前景的人,是一次逢低买进的机会。”
“你听谁说的啊?”李华虎好奇问道。
“杨蒙嫂子说的。”方翠萍答道,“你知道这些事情吧?”
“知道。”
“你是怎么想的?”
“我赞成三哥的观点。”李华虎微微一笑,“你是怎么想的?”
“我觉得还是避避风头的好。我听你说过,阿爸眼光也很准的,当初日本人占领魔都,以及攻占香港,阿爸有危险意识,提早离开,成功避难。”
“阿爸已经被三哥劝服了。你别担心了。”李华虎轻叹了一口气,“阿爸和三哥他们已经做了准备了,如果真的不得不离开香港,我们手里有船,离开香港并不难的。”
“我们要不要做什么准备?”
“我已经做了准备了。”李华虎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以后,我不在香港期间,你和孩子们都住在三哥家,这样我也安心一些。”
“好吧。”方翠萍从善如流道,“孩子们都喜欢住在三叔家。”
“三哥家的孩子多。”李华虎微笑道,想了一会儿,说道,“明天去三哥家过腊八,早上收拾一下行李,就搬过去了,从明天开始就住在三哥家。”
“都听你的。”方翠屏微笑道,“对了,澳门这么乱,赌场的生意受到影响了吧?”
“多少有点影响,但影响不大,最近豪赌的人增加了不少。”
“哪些人豪赌?”
“一些对澳门前景不看好的有钱人,有点醉生梦死的意思。”
“担心华共收复澳门,可以卖掉澳门的产业,移民海外啊。”
“最近澳门的房价下跌了很多,以前至二三十万的店铺,现在开价十万,也未必有人买。是有些人卖家业移民海外了。”
“香港人会不会卖家业移民海外呢?”
“前几天,我和三哥聊起过此事,他说已经有人买家业移居海外了,但数量不多。如果香港真的乱起来,那移民海外的人数肯定大幅增加。”
“总数肯定不会很多,也只有有钱人有能力移民。”
“有多少钱,才算有钱人?”李华虎笑呵呵问道。
“这……有几套房子,还有做生意的人都算是有钱人。”
“在街口摆摊,也算做生意。”
“这当然不算了,请很多工人的企业家,华共的说法是资本家。”方翠屏淡淡一笑,“我们家绝对是大资本家。”
“大资本家!”李华虎轻叹道,“三哥以前还想着将来去内地生意,我感觉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
“我倒是觉得将来很有可能。”
“你怎么会这么想?”李华虎好奇问道。
“我听三哥解释过,他说人性是自私的,如果绝对的gc主义,会让国家陷入困境。如果华共不求变,那将来肯定会有很大的麻烦,取消绝对的计划经济,发展市场经济,只有求变,将来才有能力与西方大国竞争。”
“看来你很认同三哥的观点。”李华虎笑道。
“是啊!”
“他是你的偶像?”
“偶像算不上,不过,我真的挺佩服他的。”方翠屏展颜一笑,亲了一下丈夫的嘴唇,“我更挺佩服你,不要吃醋!”
“我不需要你佩服我,我只需要你爱我!“李华虎说着封住了方翠屏的嘴唇。
一番热吻后,方翠屏微笑道:“我们去泡个热水澡吧。”
“好啊,你去放热水吧。”
“遵命!”方翠屏嘻嘻笑道。
二人泡了二十几分钟的热水澡,擦干净,回到床上躺下,聊了几句,便入睡了。
第二天凌晨,天还没亮,李华虎被噩梦惊醒。
“怎么了?”方翠屏张开惺忪的眼睛,打开床头灯,看到李华虎额头上有一些汗珠,“做恶梦了?”
“做恶梦了。”李华虎脸上挤出一些笑容。
“恶梦不是真的。”方翠屏爬了起来,从床头柜上去了一条毛巾递给李华虎。
李华虎接过毛巾,胡乱擦了几把。
“很少见你做梦……刚才做什么恶梦了?”
“梦到赌场失火了,而你被别人绑在一根柱子上,你的周围都是大火,我为了求你,冲向火场,跑到你身边,并解开绑在你身上的绳子。这时候,我们发现根本逃不出火场,我们葬身火海之前,我醒来了。”
“真的啊?”
“真的!”
“我记得梦见大火,预兆生意好变好啊!”方翠屏微笑道。
“你还真会往好的方面想。”李华虎微微一笑,沉声说道,“什么生意不生意的,我只希望自己和家人都平平安安的。”
“阿爸说,积善之家,必有余庆。这些年,我们家做了很多善事,我们一家人肯定会平平安安的。”
“经营赌场,免不了会害一些赌棍家破人亡的。”李华虎轻叹道。
“后悔经营赌场了?”
“没有,一点也没有。我问心无愧,我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李华虎自信地笑道,张开双臂,紧紧地将妻子搂在怀里。
二人沉默了一阵,李华虎歉意道:“对不起,害你睡不好觉……”
“不许你这么说,我们是夫妻!”方翠屏打断道,一脸不悦。
“呵呵,老婆,你真好。”李华虎笑着在妻子脸上亲了一下,伸手关灯,“睡了,睡个好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