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些日子,刘桂云身体渐渐好转。
刘俊生把母亲托管给静安疗养院,然后含着泪踏上了求学的路。
学校离家很远,但是刘俊生每个月都会抽时间回家探望母亲。
刘桂云记性越来越不好,而且整个人看起来也病恹恹的。
经过不懈的努力,刘俊生成功考取了精神专业的研究生,并且受到美国某个知名医学院的邀请,出国深造。
临行前,刘俊生又一次回到母亲身边。
“妈,我要去美国了。”刘俊生握着母亲的手喃喃地说。
刘桂云一脸诧异地看着她。
她已经忘记刘俊生是谁了。
“等我回来,我会让你好起来的。”说完这些,刘俊生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中国。
登上飞机那一刻,刘俊生落泪了。
她发誓,一定要找到治疗母亲病症的方法。
而且,她要报复那个害得母亲孤苦无依半辈子的男人。
空荡荡的客厅里,侯锋若有所思。
“我还是搞不懂,你是怎么找到赵秉泰先生的呢?”侯锋再一次发问。
刘俊生冷笑了一下,说:“这都是巧合。”
刘俊生在国外深造回来之后,成功入职静安疗养院,而且很快就取得了老院长的信任,成为新一任的院长。
那是去年夏天,市中心医院接手了一个精神病人,经过多方治疗,效果并不明显。
市中心医院没办法,只好打电话给静安疗养院寻求帮助。
接到求助,刘俊生带着两个助手来到了市中心医院。凭借着多年的治疗经验,刘俊生一眼就看出这个病人并不是真正的精神病患者,而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装疯卖傻。
“他应该去看心理医生。”刘俊生说。
解决了病人的问题,精神科的科长带着刘俊生到办公室休息。
路过住院部的时候,刘俊生的脚步放缓了。
她眼前的房门上,写着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
“赵秉泰”。
刘俊生当下抑制住内心的冲动,随着科长前往办公室。
不过,那个病房门深深刻在了她的心里。
后来,她找了个理由离开办公室,只身一人来到赵秉泰的病房前。
病房里,赵夫人正坐在床前满面愁容地等着他醒来。
那枚古朴的金戒指赫然在她的指间。
刘俊生紧紧攥住拳头,指甲几乎要没入掌心。不过,思来想去,她离开了。
第二天早晨,刘俊生带着母亲来到市中心医院。
病房里,赵秉泰醒了过来。
“妈,你认识他吗?”刘俊生小声地问。
刘桂云仔仔细细看了许久,不由得浑身发起抖来。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刘桂云呜咽着说。
刘俊生搂住母亲,她知道,母亲是在逃避。
为了避人耳目,刘俊生赶紧带母亲离开中心医院。
病房里,赵秉泰正在大声叫着:“她们来了……”
侯锋面色镇定地看了看刘俊生,拿起杯子,却发现杯子里已经没有水了。
“我还是很好奇,为什么岳小姐那么健康的人,怎么说死就死了呢?”侯锋皱着眉头问。
刘俊生微笑了一下,说:“你会知道的,不过,在此之前,我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侯锋站起身,一副无谓的样子,说:“我在这里,你拿不走的。”
刘俊生盯着他看了许久,然后说:“我和我母亲孤苦伶仃地过了这么多年,现在我只是要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您真的忍心挡在我们的面前么?”
侯锋双手环抱在胸前,冷冷地说:“您的故事很引人入胜,但是,我不能确定它的真实性,所以,抱歉。”
刘俊生低下头,两行热泪滚落下来。
“你看看,这是我母亲的照片,她只是个女人,她不该承受这么多的。”刘俊生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翻盖的坠子,递给侯锋。
侯锋愣了一下,没明白刘俊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接过吊坠,缓缓地打开。
“噗!”一股青烟从盖子之间喷射出来,虽然侯锋已有心理准备,但是还是不小心吸入了一些。
“这……这是……”侯锋说着,瘫倒在沙发上。
刘俊生缓缓地走到他的面前,冷笑着说:“你不是想知道岳梓琳是怎么死的么?我现在就告诉你。”
屋子里再一次安静下来。
空气中弥漫着淡雅的香气。
刘俊生环抱着双臂,看着沉睡的侯锋,冷冷地笑着。
她信步走进书房,很轻松就找到那个保险箱。
“妈,等我拿到属于我们的东西,我就带你一起去美国。”刘俊生激动地自言自语。
镜头转回赵裕均的房子。
赵裕均躺在床上,额头不断渗出豆大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