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难免就位置紧张一票难求了,售票口,有一个老先生正懊恼着呢,他早听说最近这戏火,今天想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没吃午饭就来了,谁知排到他,前排没了。
他倒不是贪图舒服,关键是岁数大了听力不太好,远了怕听不清楚。
“老先生,后排也不错的,五十文。”售票小伙口里说道。
得,既然来了,总不能空手回去吧,老先生刚想掏钱,旁边有个年青汉子,一拉老先生胳膊,“嘿,您老一看是有身份的人,能跟那些泥腿子坐一起嘛。”
老头不悦道,“农乃国之根本,稳定之前提,你岂能如此轻视农户,若没有他们种粮造米,你饭都吃不饱,还能站在这里?别说你有钱,大荒之年,你能把银子当饭吃嘛?”
后边几个还真是附近村子上来的,一听老先生为他们说话,顿时怒视那年青汉子。
那年青汉子其实就一倒票的黄牛,没想到自己随便一说,还就被人上纲上线了,知道这是开不得玩笑的老学究。
他苦笑一下,拿出两张前座票,说道,“老先生莫气,我就是卖票的,早晨就买了,下午临时有事,没时间看了,转给你,每个位置三两银子。”
老先生也不是常看戏的,并不知道还有黄牛这一行当,虽然对方加了一两银子,他也没介意,掏出银子,买了一张票进场。
“只要一张啊?”黄牛有些郁闷,看来还要继续兜售,黄牛这一行可以说暴利,一天倒几张票,几两银子就到手了,抵上很多人几个月的劳作了。
这票还是很好卖的,没一会又一个急冲冲的衙役跑过来,买了剩下的一张,还想要,没有了。
“风老板,想不到都半年了,还是这么火爆呀。”
站在不远处,通向藏春楼二楼的小门前,穿着皮毛短袄的卢家兄弟和一身白色狐皮大敞的风四娘,正一边等待一边随便闲聊着。
“是呀,现在戏园子的收入,光我的那部分都超过那些姑娘们的收入了。”风四娘看着排队的观众也是喜上眉梢。
开始将龙虎兄弟会放在藏春楼上演,她还不太乐意,要不是看在八少爷的份上,她才不会答应让那些三教九流都挤进藏春楼,毕竟她这是高档的地方。
可谁知这玩意一炮而红,生意火到不行了,光门票收入就是一笔很大的数字,再加上观众们的酒水点心消费,她和龙虎帮都赚得盆满钵满。
藏春楼的姑娘们也很开心,观众流量大了,她们的生意也好了,特别是戏里还需要不少女龙套,她们只要上场转一圈,就算小明星了,身价倍增,那些有钱的观众也舍得多花几个尝尝滋味。
都赚钱了,皆大欢喜。大家都知道这是八少爷的主意,赚了钱,也都念着八少爷的好,所以今天听说八少爷要来,龙虎帮兄弟都在楼外列队迎接。
“如果没有八少爷,就没有我们的今天呐!”卢俊突然感慨地说道,他也觉得自己很幸运,如果不是自己坚定信念,冒雨前去报信,又哪来眼前的好日子呢?
“是呀,八少爷那可真是人中之龙呀,一个小点子就能让我们龙虎帮有钱有人,我这辈子就服他一个人。”卢义对叶空更多的是佩服。
八少爷一个主意那就是千军万马呀,神了,沧南大陆多少地痞,多少帮派,可谁想到演戏宣传自己的?八少爷说了,这叫形象工程,帮派文化。
“也不知道八少爷的鬼主意怎么就那么多呢,呵呵。”风四娘掩嘴一笑,成熟女子的丰韵让人心神荡漾。
这时又来了一阵风,把风四娘白狐大披风的衣角吹得波浪样滚动,她紧了紧白色长毛的大披风,因为里边穿得很紧身,很单薄,所以抗寒效果比较差,她为什么穿那么紧身,凸出自己饱实的柔峰,那还不是为了八少爷。
风四娘心里不太愿意承认这个事,八少爷才十五岁,自己大他一倍呢,如果自己嫁人早,孩子这么大也是很正常的。
可为什么就这样一个小男孩,却能让自己早就如同止水的心里,翻起层层浪劲呢?
不过再看旁边一同等着的卢家兄弟,就释怀了,这两兄弟年纪也比自己小不到几岁,可他们对八少爷也是敬佩到骨子里,甚至比自己还要佩服他,死心踏地的,仿佛叶空就是神明一般。
那么多比他年纪大的男人,都那么敬佩他,我一个女人,敬佩仰慕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吧?风四娘突然想到那天在月下,跪在他面前,他威武的大将军就在自己眼前,那么接近,那么雄壮,都可以感觉到它散发出的汹涌热力,自己的纤指轻触一下,就感觉它在跳动,而自己的芳心也会加速几分……
“八少爷来了。”突然有人一声喊,打断了风四娘的猗思杂念,抬起头,只见三顶小轿一字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