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拿着两枚长钉翻来覆去的看着,发现这钉子确实一模一样,她怎么都没想到今日救了容国公的人居然是刺杀纳兰云溪的幕后主使,那这么说来,上次刺杀和第一次刺杀云溪的并不是都是苏玉落干的了,只有第一次可以确定是她?
“弟妹,你当时上父亲马车的时候又不知道这长钉暗器,怎么就能判断救他之人就在马车中?”
容雪还是不明白,这长钉明明是回来的时候公孙锦才给纳兰云溪的,为什么她在马车上就试探楚秋歌了母女了?
“姐姐,你真是……”
纳兰云溪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顿了顿又道:“这长钉是我交给锦儿的好吧,我在查看父亲的伤势之时,在他身下发现了这长钉,我立即就明白了那剑刺偏是因为这长钉,当时我便想到了那日刺杀我的刺客被杀时的那长钉,便悄悄的捡起来递给了锦儿,之后上了马车才那样试探的。”
“哦,原来如此,弟妹,还是你细心啊,你这查案子的功夫越来越厉害了。”
容雪此时才慢慢的明白过来,立即竖起大拇指对纳兰云溪说道。
“姐姐,对于查案我可半点不懂,我只是懂医术,会验尸而已,况且这件事只要心细些的人都能看出来,就你看不出来而已。”
纳兰云溪瞅了一眼,无语的解释道。
这和查不查案子根本没什么关系,就算没有发现那长钉暗器,稍微懂点武功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当时刺客的剑是被外力所阻,偏离了原来的位置,若是容钰三人谁都没有发过暗器,那肯定就是离容国公最近的人了。
“表嫂,那你可试探出什么来了么?”屋子里的众人都明白这件事,公孙婉儿已经等不及开口问道。
“没有,她很沉得住气,我借着教训容馨用言语刺激她,她丝毫都没有翻脸,一副宽和大度的样子,因为没有切实的证据,事关重大,我们又不能只凭空猜测就认定刺杀我的幕后之人是她,所以,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不过,好在终于有了头绪了,这样接下来的事也就好安排了。”
纳兰云溪心中还是有些犹疑不定,先前的时候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苏玉落,谁知最后才知道第二次刺杀她的刺客不是苏玉落,而是另有其人,她现在也不敢妄下结论了。
“娘子说得对,是骡子是马总有一日会露出狐狸尾巴来。”
众人面面相觑,容钰却淡淡的开了口,纳兰云溪不由侧目,这说的话是什么逻辑?
“不过,表嫂,比起这件事来,我更加好奇苏玉落如今怎么样了,哎呀,还有,明日的宴会上皇上必然还会让你做出选择的,你打算怎么办?”
公孙婉儿最是好事,比起楚秋歌的事来,她对苏玉落如今的样子和纳兰云溪的选择更加感兴趣。
“苏玉落估计在水深火热中吧,至于我,如今只能拖着了……”
纳兰云溪叹了口气,她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选择,所以只能拖一刻是一刻了,等真正到了非决定不可的时候再说,即使皇帝降罪那她也只能抗旨了,反正她没心思复国,也不会做皇帝的傀儡。
他当着天下人的面公布了她大尧公主的身份,如今她人已经在东陵已经嫁给入了国师府,谁都知道国师是他最宠爱的臣子,从来对她言听计从,没有一件事违逆过,本来如今知道她是大尧公主的大尧国人估计就已经对她起了反感了,她若是再答应皇帝做傀儡,那估计真的就会既被大尧人厌弃追杀,又会被东陵人鄙视瞧不起了。
这一点谁都知道,但皇帝还是要她做出抉择,他实在逼她,也是在告诉她,她的选择只能有一个,他既然当着天下人的面公布了她的身份,那这傀儡她不做也得做,做了还能苟延残喘的活着,不做那估计就是死路一条了。
“表嫂,你别为难,到时候就算你真的不答应皇上,我想他也不可能当着别人的面就对你如何,毕竟是一国之主,你也是一国之主,虽然如今你的国家臣服于他的国家,但是他却不可能当着天下人的面杀了你。”
公孙婉儿也觉得这件事难以抉择,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道。
“弟妹,那我们什么时候确认那上次刺杀你的幕后凶手?既然如今有了怀疑目标,就该趁热打铁的一举揭穿她。”
容雪此时的关注点却一直在刺杀纳兰云溪的幕后主使人之上,没想到她居然隐藏得那么深,搬来就和她有隔阂,这一来更加的厌烦她了。
“姐姐,她和苏玉落之间一定有什么关系,现在我不清楚,但是我怀疑上次和苏玉落在院中碰面的人也是她,如今我们没有任何证据,怎么揭穿她?一切还只是我们根据这长钉进行的猜测,万一不是她呢?
主要是她一直在大尧,和父亲生活在一起,还生儿育女,我和她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杀我?就算要杀,你和夫君不是更有被她杀死的理由么?为什么会是我?而且,她一介妇人,和宫里又有什么关系?她潜藏的这么深,一定不会轻易被我们揭穿,我们一定要找个合适的时机,有证据才能一举揭穿她。”
纳兰云溪摇了摇头,将自己心中一直疑惑的事说了出来,现在她心中真的不敢确定是不是楚秋歌了,因为从哪一方面来说,她都没有刺杀她的理由,她入京以来她们二人才第一次相见,而那时候自己大尧公主的身份也没有公布,她为什么会刺杀她?
她觉得这件事哪里不对,却又想不出来,从裴逸那儿得到消息,若那幕后之人真是她,那她还和皇宫有密切的关系,她一直和容国公生活在大尧,怎么会和皇宫有关系的?
“弟妹,有一件事你大概不知道,楚秋歌是东陵大户人家的小姐,她当初还是皇上赐给父亲的,而且她嫁给父亲的时候,我和钰儿的母亲还在,她只是个妾室而已,我那时候太小,也记不得事了,那时候母亲就卧病在床,她嫁给父亲之后,便帮忙打理家中事物,而她嫁来的第二年,我母亲才去了的,之后,她便被父亲扶了正,也是在我母亲去世那一年,我和钰儿被送进东陵京城的,那时候,钰儿似乎才三岁……”
这些事容雪和容钰刻意避开,从来不肯提起,每提起一次就犹如凌迟,会撕割她的心,她就会对容国公充满浓浓的恨意,在她母亲去世之后,他是如何将楚秋歌扶正的,又如何痛下毒手给容钰下了蛊毒,不顾他的疼痛与哭喊,将她们姐弟二人送到京城为质,一想到这件事她心里就如着了魔生了火一般,有一种毁天灭地的恨和报复全天下人的冲动。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只是……”
纳兰云溪不知不觉说了这几个字,立即一顿,及时打住了话头,她只是想说只是为何容钰从来没告诉过她这件事,但她立即就想到了他不告诉她的原因,是因为那件事是他不能承受之重,所以也不愿提起,她了解他的想法,从而更加心疼他。
“算了,总有一日她会露出马脚,这件事我会好好处理的。”
这时候容钰终于开了口,不让众人再讨论此事。
“哎,今日也累了一天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我也要回去了,明天还得继续参加百花盛会呢,弟妹,你和弟弟好好商量一下,要如何应对皇上吧。”
容雪叹了口气,站起了身,看了一眼一直坐着没言语的燕成,他也会意站了起来,二人便和屋子里的几人告辞,先行离开回了安亲王府。
“锦儿,你和婉儿是回驿馆,还是要住在这里?”容雪和燕成走了之后,纳兰云溪又扭头问公孙锦和公孙婉儿。
“表嫂,我们还是回驿馆吧,毕竟各国使臣团都住在那里,我们也是代表落日族前来的,等这几天百花盛会完了,我们再搬回来。”
公孙锦也站起了身,虽然这两日在驿馆住得并不好,但他还是有分寸的,这个时候若是住在国师府会落人口实,所以他也准备回去了。
“嗯,也好,等百花盛会结束了,你们再回来住,不过,你是族长,你一个人回去便可以了,让婉儿留着吧,流觞近来好得差不多了,虽然她自己吵着要帮我,但我还想让她再多修养几天,就让婉儿留下来帮我吧,有时候,我身边的人手不够。”
纳兰云溪见公孙婉儿撇了撇嘴一副不情愿的模样,知道她不想回驿馆中去,便开口让她留下。
“好啊,表嫂,太谢谢你了,我跟着你,绝对不会比流觞差的。”
公孙婉儿见纳兰云溪开口留她,立即就兴奋开口表示感谢,不让公孙锦有插话的机会。
“也好,表嫂既然说了,妹妹回不回去倒也无关紧要,若是有什么事需要我的,就派人来驿馆告诉我一声。”
公孙锦见公孙婉儿兴高采烈的,也不忍对她太过严苛,她虽然是落日族圣女,但自小也没出过门,一直在族中长大,这次还是第一次来东陵,自然见什么都比较新奇,她跟着纳兰云溪比跟着自己强多了。
“嗯,哥哥你快回驿馆去吧,慢走不送。”公孙婉儿巴不得他赶快走,摆了摆手便催着他离开。
公孙锦神色愤愤的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走了。
公孙婉儿等他走了之后,便拉着纳兰云溪的衣袖兴奋的说:“表嫂,你先前不是说要带着我还有表姐去逛街么?我还没好好逛过呢,不如,我们去逛街吧。”
她这话一出口,容钰就蹙起了眉头,自从他们来了,他有多久没和纳兰云溪好好在一起了?他们总是轮流霸占着她,况且,今日发生的这些事,他还要和她好好合计一番呢,公孙婉儿居然还要拉着她去逛街。
纳兰云溪注意到了容钰不悦的表情,便一笑对她说道:“婉儿,我们明天去吧,今天也累了一天了,不如好好休息,养足了精神,我明儿带你上街血拼去。”
“啊?什么血拼?表嫂你要找人拼命么?”
公孙婉儿听了倒是没有反对,但是对血拼两个字理解无能,以为她要带着她去打架,顿时一脸兴奋的问道。
“不是,血拼就是我们去逛街,我给你买衣裳,首饰头面,胭脂水粉,你看中了什么,我便给你买什么。”
纳兰云溪笑了笑,有些尴尬的和她解释道。
她倒不是故意卖弄她前世的一些词汇,而是有时候一激动或者一高兴不知不觉的就说了出来,所以说带着前世记忆的人也挺悲催的。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那太好了,表嫂,明天我们一定要去呀,那我先回去休息了,苏玉落那个小贱人不在,真是太好了,住在这里更觉得自在了。”
公孙婉儿一边说着一边就出去了,她也看到容钰那张沉着的脸了,不想待会儿自家表哥生气赶她走,便自觉的离开了。
等人都走后,纳兰云溪才松了口气,走到容钰身边,伸手捏了一下他的双腿,轻轻问道:“夫君,怎么样了?你的腿可还好?我们今儿再继续练习走路吧,我已经有了一个给你练习双腿的方案了,我们回房去,我将那个方案写出来,以后就照着这个做复建,我觉得最多十天半个月,你就能和常人一样行走了。”
她见容钰脸色有些沉郁,便伸手在他眉间揉了揉,将他皱着的眉头揉开来,然后在他耳边轻轻落下一吻,便不由分说的推着轮椅进了房间。
容钰被她这般讨好乖巧的方式取悦了,一进屋子就一下子站了起来,伸手将她一抱,抱入怀里。
“呀,夫君,你……你怎么自己站起来了,快放我下来,我扶着你……”
纳兰云溪惊叫了一声,话还没说完,便见容钰紧紧的抱着她向前挪了一步,她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却见他脸上表情似笑非笑,在她惊奇的目光中又走了一步。
“娘子,你将为夫想得太弱了些,毒已经解开,只剩些余毒未清,只要再过几日便能全部清除,为夫昨儿个只是因为太长时间没走路,所以才迈不出去步,既然昨天已经迈出去步能走路了,还需要什么练习?只要你多陪陪我,我相信以后会走得更快的。”
容钰不由分说便抱着她走了一步又一步,稳健的身形一直向前走着,不一会儿就走到了榻前,然后将纳兰云溪一把扔到榻上,合身一扑就压在了她的身上。
天知道,自从圆房之后,他一整天心里想的便是她的模样和那种*的感觉,从天亮开始就在盼望天黑,好继续做他爱做的事。
好不容易等到闲杂人等都走了,他来不及和她说别的,此刻只想和昨日一般再好好温存一番,不等纳兰云溪挣扎就一扑而上,逮着她的小嘴猛亲起来。
“呜呜……”纳兰云溪没想到圆房之后他居然更加的急色了,如今天还没黑,离晚膳还有好长一段时间,他这就等不及了,况且这是白日宣。淫。,若是被人知道了,她这当家主母还要不要再做了,会被人议论成什么样子?
她呜呜咽咽的扑棱了几下,想反抗他,却哪里是他的对手,他的唇疯狂的在她的唇上吻着,片刻间已经在她的小嘴里扫了好几遍了,手也不安分的几下就将她的衣裳扯了开来,手在她的身子上游走起来。
不多时房间里便只剩下撕扯的裂帛声和哭泣喘息声,以及低低的诱哄声,再过片刻,所有的声音都变成了暧昧缠绵,嗯嗯啊啊的响了起来,一室春光弥漫……
苏玉落再次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似乎已经被凌迟了,全身的肌肤像是被什么东西瞬间撕裂之后又硬生生的糅合在一起,她已经麻木了,觉得自己感觉不到痛楚了,只是眼前一片漆黑,她如今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半晌后,她才慢慢反应过来,她是被人用黑布蒙住了眼睛。
之前的一幕瞬间回笼,拓跋羽在她身上随意肆虐的场景如一场清雪飘飘洒洒的落进了她的脑海中,那些不愿意再想起的记忆重新被唤醒,她此时已经身不能动,口不能言,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她暗道那拓跋羽会不会是发泄完了,怕她将他的这一怪癖说出去,然后想要将她杀了灭口?
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轻轻颤抖起来,想到之前几次三番的非人折磨,她就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而她如今这个样子,又要如何才能逃脱?
她在黑暗中也不知道待了多久,才隐约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飘了进来:“明日,本王子会再次向东陵皇上求亲,如今皇室中到了适婚年纪的也只有九公主了,据说九公主颇受东陵皇帝宠爱,想来他一定不会将他给本王子的,所以,本王子决定求娶落日族圣女公孙婉儿为王妃,反正大尧如今也算是东陵的国土,本王子向他求娶公孙婉儿也不为过。”
拓跋羽想到公孙婉儿娇俏可爱的笑嫣和逆天的酒量,心里便痒痒的一刻也忍不住了,直想将她娶回去给自己当女皇,天天虐待他他也甘之如饴。
有一种人,以虐待别人为乐趣,却也以被虐待为乐,对于比他们弱的人他们便用施虐来满足自己心中变态的渴望,而对于能够征服他们的人,便会以被虐来让自己的心灵得到满足,而拓跋羽便是这百年难得一遇的变态。
“王子既然有心求娶落日族圣女,那带回来的那女子何不将她偷偷的处理掉呢?省得放在身边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