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翎提亲那日,也不知什么原因,等纳兰云溪去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所以二人并没有碰面,纳兰云溪暗中松了口气,若他在这里亲自再问她一遍是否愿意做他的侧妃的话,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得住朝他脸上吐口水…
“噗…”想到这个恶寒的情景她当即忍不住笑出声来,他那种人被吐口水,真是值得拥有。
“姑娘,听说府中出事了。”
纳兰云溪正端着绿意沏好的香茶一小口一小口品着,想着侯夫人给她相中的那富家少爷的亲事,便见何嬷嬷一挑帘子走进来向她说道。
“哦?出什么事了?”纳兰云溪好整以暇的问道。
老夫人让侯夫人邀齐夫人今日带着齐家公子齐逸来侯府相看一番,毕竟纳兰云溪此时和往日不同,她的亲事还是要上上心,否则将来出了什么岔子容钰怪罪下来那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此时她正在等待,等待那齐氏母子的到来,她也想看看,侯夫人给她安排的京城第一富商家的嫡次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侯爷方才回府发了好大的火,说这个月侯府最主要的生意绸缎庄亏损了好多钱,正在书房大发雷霆,夫人和大小姐二小姐都过去了。”
何嬷嬷眉宇间闪过一股厉色缓缓说道。
“哦?这些生意都是夫人掌管的么?”
纳兰云溪闻言来了精神,她刚想睡觉就来了个枕头,这真是太好了。
“是,所以老爷让夫人将绸缎庄的总掌柜叫来,他下午要一一查对账目,夫人此时正忙得焦头烂额的。”
“你可知道是如何亏损的?”
纳兰云溪觉得此事颇有蹊跷,若那绸缎庄是侯府最赚钱的生意,那生意亏损之始侯夫人应该就察觉到了吧,她既然掌管着这些生意,那应该从开始就发现苗头及时应对,为何到此时才发现?而且纳兰康又是如何知道的?
“听说侯爷今日下朝偶尔路过绸缎庄,便心血来潮想进去看了看,结果一进去便发现生意萧条,远远不如往年,否则如今快要到了年节正该是生意红火的时候,他盘问之下才问出缘由,原来近三四个月,绸缎庄账面上的银子都是亏损的,他得知后又惊又怒,一回府便将夫人叫去质问。”
何嬷嬷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一一禀报纳兰云溪,纳兰云溪听完后抬头看了何嬷嬷一眼,又垂下了眼睑。
“嬷嬷,你是如何打听到这些消息的?你在夫人那边埋了眼线?”
“姑娘恕罪,去年老奴回老家奔丧的时候离开侯府一个月,回来后小少爷就没了,而前些日子大婚之时你又差点被…”
何嬷嬷说着顿了顿继续道:“那之后老奴便安了个心眼儿,买通了夫人身边一个打帘子的小丫头,想着万一有什么急事的话也许能用得着,今日老奴听到老爷书房内有呵斥之声,便悄悄找那丫头打听了一番,这才得知了这件事…”
何嬷嬷知道自己瞒不了纳兰云溪,索性也不瞒着她,反正她也是为她好,此时见她问也坦然的说出了这件事。
“原来如此,还是嬷嬷想的周到,那今天齐家的人还会来么?前院可有什么动静?”
纳兰云溪心道若是这样的话那齐家母子今天也许是来不了了,侯府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应该无暇顾及这件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