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伸出一根手指重重地戳了一下郝豆豆的脑袋,严肃地说:“你没听过好奇害死猫吗?”
她贼兮兮地向四周看了又看,才对郝豆豆招了招手,郝豆豆会意,忙将耳朵伸到她的嘴边。
小红附在她的耳边神秘兮兮地悄声说:“我告诉你哦,现在住在凤仪轩的大小姐并不是真正的相府千金,是个冒牌货!”
郝豆豆装做大吃一惊的样子:“你怎么知道?你见过大小姐?”
小红遗憾地撇撇嘴:“那倒没有。但有传闻说我们家真正的小姐臭不可闻,而且凭着一身臭气在边关退了敌方百万雄兵!”
小红傲娇地说,仿佛小姐为国出力,她这个低级丫鬟也跟着沾光似的:“可是现在这个新来的小姐一点也不臭!”她愤愤地说。
“说不定人家小姐回来后治好了恶臭啊!”
“哼!但我认得现在的小姐,以前和我们一样全是丫鬟,不知怎么摇身一变成小姐了!”
“哦?”郝豆豆一脸的诧异:“府里的人不会议论纷纷吗?”
“老爷下了死命令,新小姐的往事不许提,谁要提起就人头落地!就在前几天,一个叫绿儿的小丫鬟看不惯新小姐作威作福,尽欺负我们这群丫鬟,便在背后小声说了句,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就了不得了,不知怎么的,就传到新小姐的耳朵里了,把她叫去好一顿审问,隔天,绿儿便淹死在井里,事情太蹊跷,就连夫人都起疑,可新小姐一口咬定绿儿是在打水的时候失足落下井的,可谁不知道,绿儿胳膊细,沒臂力打水!”
“你是说——绿儿是小姐推到井里的?那后来呢?”
“后来?沒有后来,老爷出面,纵然是夫人也只得作罢,所以不了了之了。”小红脸上露出兔死狐悲的凄然之色,苦笑道:“我们做丫鬟的,在主子眼里不过贱命一条,谁会在乎我们的生死?就是夫人也不是真的想为绿儿出头,只是想捏新小姐的短儿,把她赶出相府!”
“为什么?”
“你想啊,新小姐冒名顶替了相府真正的大小姐,也就是夫人的亲生女儿潘凤,那么夫人的亲生女就只能永远躲在阴暗的角落,不能生活在阳光下面对世人了,夫人能不心疼,能不恨新小姐吗?”
郝豆豆在心里把各种信息快速融汇贯通了一番,很快得出一个大胆的猜测:潘仁美很可能偷梁换柱,把温小柔当潘凤献给皇上!
得尽快把这个重要的情报送出去!
小红见郝豆豆突然一脸呆相、两眼出神地看着远处,以为她被相府的复杂生存环境给吓傻了,忙拍拍她的背,安慰道:“好妹妹,你也不必太害怕,主子内讧,只要我们不选边站就没事了。”
她抬头看看太阳的方位,大叫一声:“哎呀!不好!已经过了吃午饭的点,不知食堂还有没有剩的。”
说着拉起郝豆豆的手就往食堂飞奔。
沒有吃午饭的不光是郝豆豆和小红,凤仪轩内的所有人也都饿着肚子。
碟儿和那群仆妇是想吃但不敢去食堂吃。
夫人是气得吃不下,她见自己的丈夫一来也不问青红皂白,一味偏坦温小柔,气得脸色发青,浑身颤抖,拿起那根金步摇指着温小柔说:“你知道我在哪里捡到这个的吗?我是在一个树丛看见有人大白天的公然偷.情,那个*荡妇见我来了,仓惶逃跑时遗落的!”
温小柔刚准备喊冤,潘仁美开口了,语气极不耐烦,似乎很嫌弃夫人胡搅蛮缠:“刚才凤儿不是说了吗?这只金步摇不见了有好几天了,谁知道是哪个丫鬟捡去了戴在头上跟人通奸,正好被夫人你逮到了呢?”
“凤儿!凤儿!我们的凤儿可沒这个小贱人好福气,被你百般疼爱!她一个人像只老鼠一样过活,无人问津!”夫人越说越伤心,忍不住落下泪来,“老爷说这只金步摇是别的丫鬟捡去了,我也不敢说没这个可能性!可是,我想问一句,哪个丫鬟吃了熊心豹子胆,捡了这么贵重的东西不上交,反而还戴在头上招摇的?”
潘仁美被问得哑口无言。
“说不定有人故意陷害女儿,望父亲大人为女儿作主!”温小柔一边伤心欲绝地落泪,一边膝行着爬到潘仁美的身边,伸出一双纤细的玉臂,紧紧抱住他的大腿。
夫人冷哼一声,翻着白眼,讥讽道:“这府里谁不知道你是老爷的小心肝,又有谁活得不耐烦了,敢太岁头上动土,陷害你潘大小姐啊?”
“那等妒忌我,容不下我的人咯!”温小柔反守为攻,一语双关,挑衅地看着夫人。
“你……你什么意思?”夫人马上听出她话里的真实意思,气愤不已,“你是怀疑我在诬陷你咯?”(未完待续)
ps:前面有改动,潘凤出场时是蒙着面的,然后温小柔和宋一鸣的年龄往前提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