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不一会儿,我们被抬过河。
九成蹭一下起来。“多谢帮忙。”
“大仙,你能为我们万德镇的亡灵出力,大恩大德我们只有来生来报,这点小事不足一提。”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起。”九成后脑的那票符文唰一下飘下来。化成一撮灰。
九成唰的一下起来,“咋地了,咋地了,出什么事了。”我微微一笑,朝钱走去。“师父,师父,大洋,怎么了,哎呀妈呀,我们怎么过河的。”大洋呵呵一笑,撵上我。
“你们,你们怎么都这样。”九成还卖萌。想不到。
等我们赶到河对岸,一路奔波过去,闯进藏尸局,巨大洪流已经将里面掏出一个大水坑。
而且这些亡灵竟然一个都没出来,“它们呢?”我寻思道。
“师父,我们应该怎么办?”九成表情很严肃,其实他是很紧张。“打龙铲。”下过雨的藏尸土壤很软,加上这么大的洪流冲涮,早已经成了泥浆,而此时地下大部分尸气由于洪流的冲击,已经所剩无几。
“捂住口鼻。”在我的提醒下,纷纷掩护住口鼻。
我飞快的用打龙铲在那大坑下铲进去,没一会,铲出一个直径不足十公分,深三米多的小坑。
“放狼血。”大洋乐乐呵呵,“唉呀妈呀,狼崽子呢?”
“妈来个八字,狼崽子呢?”我大喊一声,事情到了这个节骨眼出了这事,这不是找死吗?
大洋急切夹着着委屈,“牛哥,我不,我不,我不刚才还在怀里抱着嘛!咋地,咋地就不见了呢?”“哦,对了,我想起来了,我把它忘在河对岸了。”九成一脸焦虑,“大洋哪,我刚夸你几句,你咋就出这事了呢?”
“你把它丢在河对岸,你想吓死它啊。你这是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啊,师父,这可咋整啊。”河水如此湍急,要过去一趟难上加难,我也慌了神了。“牛道长,牛道长。”远处有人在呼喊。
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藏尸地里的亡灵一个都不见了,张翠花跑在最前面,后面一大匹鬼魂,那国民党的小军官打着头,成千上万的亡灵在后面撵着一个小狼崽子。小狼崽子路还走不稳当,一下一下蹒跚过来。
“牛道长啊,杨小钊师父昨日已经全权告知我们,刚才见你们掉了小狼崽子,我们赶紧召集人马,给你们送了过来。你和杨小钊可是我们万德镇的大恩人哪?对了,杨小钊还好吧?”张翠花还想打听打听我师父。
“我师父因为违反了天规,已经被打下凡间,从猪马开始轮回。”“啊,杨师父啊,我们对不住您啊。”说着,万千亡灵纷纷朝天下跪。
“大洋,还楞这干啥,杀狼。”大洋一道钢刃插进狼崽子的脖子,一股鲜血冒出,炙热的鲜血从那挖的洞口中滴下去,不到一会,异像出现了。
咕咚咚,咕咚咚,水坑里的水似乎烧开一样,开始给上泛着气泡。
气泡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砰,一声巨响,红色的浆汁朝天喷出来,足足有十几米高。“快跑。”那浆水要掉在人身上,绝对给你烧坏。
不过,运气还是不好,我的背上,九成的胳膊,大洋的肩膀,都被烫伤。烫的呲牙咧嘴。
随后一股子黑气嗖嗖飞上去,山中吱吱呀呀响动起来。亡灵身上的铁链被崩断,额头的黑色的封印被解除。
“哈哈哈,我们自由了,我们自由了。”历经万难,终于,藏尸地被我们破了。
全体亡灵啪的一下跪在我面前,“多谢牛道长,我代表万德镇两万遇难者感谢您的大恩大德,来世,做牛做马我们一定报答您的大恩大德,请受我们一拜。”唰一下,在这小分队队长的领头下,全体亡灵跪下来,向我参拜。
“大家快快起来,你我都是中国人,这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更是千千万万中国人的事情,对于你们曾经受到如此大的创伤,我们做道士的并未能及时化解,是我们的过错,还望原谅。’我深深的向大家鞠了一躬。
“牛道长好人哪。”
突然,后面出现大队人马,骑着高头大马,一黑一白走在最前面,随从蹦蹦跳跳向前而来。“”师父哪,这又是啥啊。"我也是头一次见,不知道是什么玩意。
大洋颤颤巍巍,“我还能相信什么?”
“鬼差来啦,鬼差给我们指路来啦。”不知鬼群中谁在说话,离的老远,一黑一白飞了过来,在这空旷的大山,想起回音。
“峦山派第一百三十代掌门牛山云听令,你历经千辛万苦,不惜一切代价,为万德镇遇难者做出如此大的贡献,我代表阴界向你表示最诚挚的感谢和最衷心的慰问,此事阎罗王已得知,特命黑白无常前来接应亡灵回地府,对牛山云做的如此贡献,阎罗王给出表彰奖励,将此牌令发放给你,持此牌令,你便可以自由出入地府,方便你以后为民出力。”
“多谢黑白无常。”我三跪下来磕头两个。
“牛头马面何在。”
“在。”
“带他们回去吧。”
亡灵们边走边欢呼,“多谢牛道长,多谢黑白无常。多谢。”我三相互对目,终于笑了出来。
阳光洒下来,刺激着我的眼睛,我揉着双眼醒来。清晨的晨曦照耀着很是舒服,空气中那股子烧焦的味道已经全然消失,更多是一种花草树木的清香。
九成和大洋两人抱在一起,睡的真香,我都不好意思打扰他两。
此时的我心中存满一种愉悦,在这大山中散开步,昨晚的洪流已经将水中的那些脏讳物冲的干干净净,咦,你看,竟然有个青蛙在蹦跶。哎呀,这地果然活了。
伸开双手,沉浸在这成功的喜悦中,还有大自然的清新中,咦,腰间一块令牌,这不就是黑白无常给我的那个通地府令牌。
我回头叫起来大洋和九成,“嗨嗨嗨,要睡回家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