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越?
凤君华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心口莫名被这两个字刺得一阵生疼。刹那间又清醒过来,中国历史上根本就没有这个国家,难不成,她穿越到架空陆地了?
“这里是东越皇宫。”
云墨似乎没有察觉到她的神情,“我今天去西山狩猎,恰好看见了你。”
他抬起头来,也不着急问她的来历。似乎觉得有些事和这个女人商量就是浪费口水,干脆点了她的穴道,将她浑身血淋淋的衣衫尽褪。
凤君华眼底怒火燃烧,“云墨!住手。”
云墨一顿,眼神里似乎因她呼唤出他的名字而浮现出几分异样。然而不过片刻,他仍旧自顾自的继续着他认为他此刻应该做的事。
“清白固然重要,能重要得过命?”
原本脸色阴沉的凤君华脸色微微一敛,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身上一凉,他已经将她身上的衣服剥了个干干净净。她咬牙切齿,“你不会找个女人来?”
“你身上的伤太麻烦,她们不懂医,只会适得其反。”
云墨不为所动,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皇宫里难道就没有女医官?”
凤君华脸色很冷,眼底却有些疑惑。一个男人在面对这样的情况下不避嫌,还找各种理由掩饰,要么就是别有居心或者对这个女人有非分之想。然而他神色淡定如水,连眼神都没有丝毫波动。将她的衣服褪去后,他又亲自用湿帕子给她擦拭那些伤口边流出的血。动作很是轻柔,似乎怕弄疼她。
“你不会不知道宫里的太医和女医官,都只为宫中的人看诊吗?再说就算我传了医官,太医院距离东宫至少要一炷香时间。等她们来了,估计你也就血尽而亡了。你是想要清白,还是要命?”
一番话说完,他手上动作毫不停歇,已经快速的给她上了药且仔细的包扎好。
凤君华默然不语。
他又忽然握住了她的脚,她立即惊呼。
“你干什么?”
云墨淡定道:“你脚扭了,我给你接骨。”话音一落,手上用力,咔擦一声,他松手,抬头看她。见她神色淡漠没有丝毫痛楚之色,微微扬了扬眉,眼底似乎划过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
凤君华抬眸看他一眼,淡淡吐出两个字。
“夜魅。”
夜魅,她的代号。
云墨静静打量着她,似乎在辨别她是否在撒谎。随即笑了笑。
“这个名字不好。”
然后站了起来,负手而立,低头打量着她的容颜。
她静静躺着,脸色有些白,然而并不损她的好颜色。眉不描而黛,唇不点而朱,尤其一双眼睛美丽妖娆又冷漠如冰,让人想起雪山上极致的冰,以及千年玄铁散发出的极致的寒。安静的时候又似一块璞玉,流动着月的光华和星的灿烂。就是这样一双眼睛,镶嵌在乌沉的长眉下,越发晶莹似雪,艳彩而风华独具。微微上挑的眼尾,无意之中便勾出涤荡的风姿与魅惑,美得摄人心魄。
而那唇色,最是春江柳绿开在湖岸边的一抹粉色,沾染着微微晨露的滋润点缀,越发莹润柔软,让人想要招惹探寻。
有女妖且丽,裴回湘水湄。水湄兰杜芳,采之将寄谁。
瓠犀发皓齿,双蛾颦翠眉。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