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川已经立起身子,一步步慢慢走来,“你一路引我入蹉跎不晴峰,就是想看看相爱不能相守的情人,如今已经遂愿,奈何还要纠缠不清!你倒底想干什么?”
“川儿,你被梦灵神从史世召唤到异界来,就是要你阻止神魔再战,避免千古世间灰飞烟灭……老朽借机缅怀故人,并无恶意,也打错从此不再现身,只是你现在被魔欲驱使,要杀小思儿,才显身插手,你和思儿是同是老朽血脉,岂可相残。希望你能革心明志,从魔欲脱身出来,北上京城,保护君王,以安天下。”
说话的人正是魏思儿,但是桑音却是一位老人,元林玉吓得花容失色,抱着梁秋错步到吴本身边。
“既然魏家后人都是你的血脉,你又是象王国一代君王,只因贪恋修仙之道,放弃帝位,如此良机,何不让我夺去大顺江山,光复象王国。”魏川脸露兴胜之色,大气庞博地笑声道,说着已近六人五步之前。
“川儿,亡国不可复,其中原因,不一而足,然象王朝的土崩瓦解,是尽失民心,顽疾深重。实属天意人愿,岂有复辟之道,为今你应忠君效国,保护太子登基。扫平四乱,以济天下。”
“我若是非做不可呢?”魏川脸色转晴为阴。
“此乃天数,只能自取灭亡,况且你现在失去了自控能力,一身邪气,何以长存。”
蒋心、项明月本劝魏川谋取帝位,然而现在不仅毫无此念,反而心生敌意,希望这借魏思儿之身的神灵能将魏川心魔铲除。
“什么天意?嗯?成则为王败则寇,这就是所谓的天意。既你不赞同我,那我不留你,拿命来!”魏川提脚递掌,攻向魏思儿,顿时阴风乍起。他人未至之时,吴本三兄弟已觉提寒风刺骨,犹如陷入无底的冰窟一般,眼前魏川身影一化二,二变四十,刹那间前后左右,无数个魏川的身影。使着不同的招式攻来,防不胜防,一时间觉得呼吸沉重,十分压抑,眼看必杀袭来,竟毫反抗的意思。这让众人既疑惑,又恐惧,心下默念:我命休矣。
突然之间,红云弥漫,从魏思儿身上向四周扩散开来。与无数个压顶而至的魏川相融相交,一时间众人觉得周身不由自主地微微晃动震荡,魏川的身影如浮霜遇到朝阳一般,染成红色,渐渐地融化消失,然后红云慢慢地消散,只有面前五步外,单手捂间胸中,欠身侧立的一个魏川,重重地喘息着。
魏思儿声如轻风淡云一般飘渺:“川儿,愤怒会让你失去地切,切记切记。”说罢,两眼一黑,瘫软下去,陷入昏迷。
原来当时蹉跎地不晴峰上,为了救魏思儿性命,魏川将不亡剑封印在魏思儿身体,当魏川自悟解封之术,打开彤云子内丹法力,难以驾驭,使得魔性大发,不亡剑无奈之下现身,阻止魏川,并将其重伤,此时的魏川身受内伤,更加守住彤云子内丹法力,体内气血如沧江大江,汹涌澎湃,这是他最为虚弱的时候,吴本三兄任何一人,只要豁出去与他拼命,他必死无疑,所以怒吼一声,忍住向嗓子眼上窜的热血,提起最后一股气,没入密林,落地之处,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阴风阵阵袭来,不禁让他打了个寒颤,阵阵虚脱上涌,终于忍不住,将压制许久的那股气血吐出,煞时间,天旋地转,重重地摔倒,谁知这一跌竟摔了个空,直坠下去。
下坠时的阴风,愈发的寒冷,渐渐如冰刀霜剑一般,直透骨髓,这反而让他恢复了了神志,只觉得自己在飞快的下坠,像一个无底洞一样,永远都落不底,当他想运气稳住身姿的时候,发觉双臂已经僵硬,没有了知觉,接着头疼欲裂,就如同寒冬时候,立在落水成冰的风口中一样,十分的难道。
“我不能死在这里,我已成为武林盟主,要趁此良机夺得大顺天下,横扫蹉跎地,收服五岛山国,还要西进大漠,一统冰雪国,我不能死,救我,救我,谁来救我,谁来救我,元……元林玉……”一阵强烈的求生之欲,让他思绪陷入了慌乱,心底搜寻何人能救他的时候,竟想到了元林玉,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虽然感到可笑,却也不由自主地回想到与元林玉初次相遇的情形,忍不住再次大笑,知道自己必死无疑,蓄积最后一口气,喊道:“元贤侄,带人到华山避难!”然而他并没有把话完全出口,只吐出了一个“元”字,随即被寒气冻僵。
他这一感,贯入全身真气,声音直冲而上,在这静寂静无声的山林中,悠悠回荡。
吴本等人见魏川不知去向,许久不见动静,心中惶惶,不置可否,只能先围火等到天明,再去找人。正欲坐身下去,只听悠悠荡荡一声声呐喊:“元元……元元……”众人听得如坠梦境一样,感到甚是怪异,然而元林玉心跳得利害,寻声守望良久,再无动静,才怏怏坐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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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梦中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