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之间的一场斗智,以丰恒的完败结束,这么好的主意都没能成功从康熙的手上逃出来,蛰伏许久的丰恒,不能不认啊,只因一击不成,康熙是绝不可能再给他一丝逃走的机会,这也是丰恒一直安份的原因,可这心里啊,怎么就那么憋屈呢……
憋屈着的丰恒蔫蔫的没有半点精神,成为额娘软肋什么的,完全让人开心不起来啊!
可惜他额娘这会儿真没办法顾忌他的心情,查了那么多年端献的事儿,可算是找到一丝线索了,得知那人的下落,丰离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去。
那么一处四面环水,种满青竹的小楼,乍一看,真真是个风景怡人的好地方。踏入竹林,便听闻一阵动听的琴声。琴音悦耳,似情人间低低诉说着情话,缠绵缱绻,意远流长;再见一妇人于林中起舞,舞姿曼妙,丰离一瞬间便想到了一首贴切不过的诗:玄舞势随风散复收,歌声似磬韵还幽。千回赴节填词处,娇眼如波入鬓流。
只是,在妇人收舞时,那份柔情蜜语,尽数散去,望向丰离时,唯有凌厉。“丰家家主。”
“丽夫人?”对于妇人能点出她的名来,并不意外,只是,对于这个明明已经六十好几的人,却长这么一张看起来才三十岁的脸,丰离有些不确定了。
“呵呵,没想到,我竟会如此年轻。啊,这么多年来了。还是第一次看到,像你这般的美人啊,肤如凝脂。红唇欲滴,莫怪后宫佳丽三千的康熙皇帝,也能对你如此心动,果然是有些资本。”一眨眼,又是一副弱不禁风的美人样儿,拿着帕子掩口,呵呵。娇羞无限。
若是一个男人站在此,见此美人的样貌。定是连骨头都要软了,可是,偏偏现在站着的,都是女人。还都是一个个长得都不差的女人。哪怕这位丽夫人眉宇尽是媚意,却对丰离她们无用的。
“丽夫人,可还记得这个荷包?”丰离从腰中拿出了一个荷包,丽夫人扫了一眼,“这么一个荷包,丰家主是要跟我说什么?”
丰离勾起一抹浅笑,“我对女红,略有了解,这个荷包。用的是双面绣,其针法独特,比如。每处收尾时,此人习惯以字收尾,此字,为金。所以,虽是普通的荷包,怪只怪。绣这荷包的人,针法出众不同。”
提到金字时。丽夫人一顿,丰离道:“夫人,你没忘了燕回,你的亲亲表哥吧?”
“丰家主前来,若是要说这些废话的,那请回吧。”丽夫人下达逐客令,摆明了不想与丰离说话。丰离冷哼一声,“夫人,你到如今似乎并不明白自己的处境。我怀疑夫人与我祖母的死有关,是以,我今天来,是要从夫人的嘴里问出我想知道的事儿,夫人只有两人个选择,第一,乖乖地说与我想知道的事;第二,我逼夫人把我想知道的,说出来。”
“丰家主真是好大的口气啊!”丽夫人立刻撕开了那张装着病美人的皮,冷气不要钱的往外放。可惜啊,丰离扫了她一眼,“丽夫人依靠了那么多年的靠山,阎楼楼主已经死了,你那些跟着阎楼楼主一起想要置我于死地的手下也被冲洗得所剩无几了,现下,你有什么可以跟我谈的?”
“我还活着,我还在,就凭我自己,丰家主以为就能奈何得了我了?”
“那就试试!”丰离高傲的昂起下巴,丽夫人的眼中闪过一道阴狠,待要动,却全身不支地软倒在地,此时,丽夫人才感觉不对,“你们,做了什么?”
站在丰离身后那苗族少女笑道:“丽夫人,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你何必惊讶!说来你这一片青竹,加上你那檀香,确实是难得的迷药,你这一开始就算计我们主仆了,我当然,也就借花献佛,加多一点点的依兰,青竹,檀香,再加依兰,这可是化功散哦!”
“你……”丽夫人是怎么也想不到啊,在自己的地盘里,竟然还中了别人的暗算,恨不得咬死人的目光落在苗族少女的脸上,苗族少女,非常开心地冲着她露了一个笑容。丽夫人更觉得一股气堵在心中,妥妥是要把人气死的节奏?
丰离呢,丽夫人这都动弹不得了,指使了人,拿了布条,把人绑起来啊!苗族少女一看,表示不解,这都中了化功散了,完全动不了了好吗?还要绑起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