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雨瓷绷不住,差点笑出声,摸过手边的抱枕,回头砸在他身上:“等你外公走了,我立刻和明阳搬出去,省的在你这儿受这窝囊气!”
顾少修将她揽进怀里“是我的错,但是,瓷瓷,婚姻就是这样,爱情是两个人的事,但婚姻是两个家庭的事,如果你爱我,就要努力让我的家人接受你,我也一样,如果以后你爸爸醒了,他不喜欢我,我用尽浑身解数也会讨他的欢心,这就是婚姻。”
“谁爱你了?明明就是你追求我!”温雨瓷傲娇的别过头,“一边说爱我,一边连自己的家人都搞不定,让我受这种窝囊气,我不管,反正你外公前脚走,我后脚就搬出去!”
顾少修知道她是说气话,如果真生气,她现在就搬出去了,哪儿还会等顾战杰走了再搬?
这就是他看中的女孩儿,虽然任性点儿刁蛮点儿傲娇点儿,但拎得清轻重。
他宠溺笑着捏捏她鼻尖儿,“你别搬了,我明天去买搓衣板儿,明天晚上跪,什么时候你消气了什么时候起来。”
温雨瓷哼了声,唇角却忍不住高高翘起来。
其实女孩儿很好哄的,几句甜言蜜语就能哄的她们分不清东西南北,做什么都甘之如饴。
只可惜,不是每个男人都愿意说甜言蜜语。
“乖,别气了,”顾少修温柔的吻了吻她的脸颊,“我听外公说了,你今天晚上表现很好,很有名门千金的风范,外公很满意。”
温雨瓷又哼了声,“你就捡着好听的哄我吧!”
顾少修笑了声,揉揉她的脑袋,“还有,外公很好奇,你和明阳说了什么,为什么明阳开始很害怕,你和他说了几句悄悄话后,明阳立刻放松了,还用很怜悯的表情看着冯晓初,即使冯晓初真从他房间里搜出了项链,他也丝毫不紧张。”
“我说冯晓初是个疯子,明阳那么善良,当然会同情她了。”
顾少修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立刻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摇头,“亏你想得出。”
温雨瓷翻白眼儿,“我是实话实说,你看她今晚的样子,不是疯子是什么?”
顾少修笑着摇头,“她不是疯子,只是太笨了。”
温雨瓷回眸,用疑问的目光看他,“你的意思是……”
顾少修微笑着用指腹摩挲了一下她的脸颊,“我是什么意思,你懂,是不是?”
“你是说……把项链放在明阳房间里的是韩净雪,冯晓初并不知情,她是真以为项链被明阳拿走了,才会表现的那么激动。”
“没错,”顾少修点头,屈指轻轻敲了温雨瓷的额头一下,“不愧是我老婆,果然聪明。”
温雨瓷回忆了一遍今晚发生的一切,轻轻叹口气:“韩净雪真是够狠,连自己的表妹都能利用。”
“我和她们姐妹认识很多年了,她们是什么样的性格,我知道一些,”顾少修抚着她顺滑的长发,漫不经心的说:“韩净雪有心计,城府深,冯晓初心无城府,骄纵跋扈,她们两个从小就是这样,冯晓初闯祸,韩净雪收拾残局,表面上看起来那些祸都是冯晓初闯的,韩净雪知书达理,顾全大局,但其实,都是因为韩净雪暗中撺掇,冯晓初才会闯那些祸。”
温雨瓷被他的话吸引住,翻过身子,面朝着他:“冯晓初的父母不会提点着女儿点吗?谁会愿意自己的女儿被别人利用?”
“韩净雪很聪明,她做这些从不会留下把柄,她从小就是同龄人的翘楚,跳级过几次,是京城最好大学里最年轻的研究生导师,你可以想象她有多优秀,而且她还是长辈眼中的乖乖女,温柔善良,善解人意,反观冯晓初则刁蛮任性,常常闯祸,如果你是她们的长辈,你会相信谁?”
“那你不是看出来了?韩净雪是幕后推手,冯晓初是倒霉蛋。”
“我学过心理学,擅长揣摩人的心理,从一个人的细微表情,我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冯晓初的家人没这份本事不说,还有句话叫当局者迷,再有就是冯晓初的性格的确不讨人喜欢,没人怀疑她们很正常。”
温雨瓷睁大眼:“你学过心理学?”
“没错。”
“是皮毛还是精通?”
“精通。”
“就像电视剧《读心神探》上讲的一样,我什么都不说,从我的表情和细微动作,你就能看出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还有我在想什么?”
“八九不离十。”
温雨瓷撇撇嘴巴,“那我在你面前岂不是很危险?整个人都是透明的,连点隐|私都没有?”
“你不用怕,”顾少修温柔低笑,揽她入怀,“你是善良的、干净的,没什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