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雪，七月二十号那天，学校会公榜，那天你会来吗？”方逸舟问。

七月二十号的公榜，却不是为了给已经毕业了的学生看，而是用来勉励下一届的学子，所以真正刚参加过中考的学生并不会去。

至于千雪，就更不像是会去的人了。

“不知道。”千雪答，其实她心里有着很清晰的答案，七月二十号那天，她都未必在宁市，又怎么可能会回学校。

“你不想知道，最后赢的人是你还是我吗？虽然我觉得一定是我。”

“我不争做第一，榜单挂在那儿，无论有没有我的名字，也都已是过去的事。”千雪回以微笑，她不是洒脱，她只是着眼于更大的世界。

围着成绩转的学生生涯，她已经经历过，不需要第二次了。

“你不争，我争。你拿不了第一，依旧是女神，但我若拿不了第一，我便不是学神。你觉得我太过计较成绩，但成绩是我唯一不会被超越的领域。”

如果不是千雪的出现，他会一直是学神，他的学神传说中便不会有任何污点。可是，千雪的崛起不仅突然，还因着女神的光辉，仅有的超越他的那一次也让人觉得是理所当然。

“方逸舟，我才是第一。”千雪的嘴角收敛了一分，笑容不再温婉，反倒宛如不可一世的魔王。

却只一瞬，千雪便转过身去离开了，就仿佛方才的一切只是方逸舟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