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了一大摞书,张子阳交到许念然手上,道:“你搬得动吧?”
废话,孤当年可是能上马骑射、下马治国的国君啊!虽然现在觉得肩膀都快被压塌了。
许念然咬牙抱着一摞书,开始慢慢的往寝室走,九月的太阳晒得她眼晕,等回到寝室时,已经一头汗了,t恤也湿湿黏黏的。
司机和小莫将寝室打扫得干干净净,帮许念然的床铺布置的像个公主床,什么蚊帐、相框都挂好,无声的小闹钟、密封水杯也用一个小托盘放在枕侧。
这齐活的装备让同寝室的同学羡慕不已,念然对面的床上也有人了,一家人正在帮忙铺床。
“你好,我叫陶紫,山东的。”一个个头起码一米七,体型有念然两个大的女孩子一巴掌拍到念然肩上。
“你……好。”许念然龇牙咧嘴。
什么叫女汉子?这才是诠释。陶紫的名字跟她的性格天差地别。
“诶,你知道吗,咱们寝室是混寝,就我、你还有两位是学珠宝的,其他两位是学地化的。”
许念然对什么叫地化完全不懂,她连自己的专业都没什么了解,反正陈与非让她学什么她就学什么,对于陶紫热情的聊天她完全插不上嘴。
“然然。”陈与非在门口喊到,屋里这么多人,他也懒得进去,“你看看还缺什么,没什么事情的话,我们就先回去了。”
“你要走了?”许念然跑出来拉着他的手,有点舍不得,“再、再陪我一会儿好不好?”
“你不是交了新朋友了吗?”陈与非从陶紫点点头,“乖,明天就开始军训了,吃过晚饭后早点休息……饭卡充钱了没?”
“充了,充了,刚才张子阳都帮我弄好了。”
“张子阳?他也是这里的学生?”
许念然点点头,道:“嗯,还是学生会的。”
“那很好,有事也找得到人帮忙了。”陈与非将许念然从自己手上扒下来,微微欠身,直视许念然道:“记住我昨天说的话没?”
“记住了。”许念然点点头,重复了一遍:“不许乱跑、不许乱相信人、不许出入娱乐场所、周末就回家。”
这些话孤都听了八百遍了。
陈与非笑了笑,抽出自己的钱包,从里面拿出一张小卡片,放到许念然的手心里、
“这是副卡,刷卡提现都行,你想用多少都可以,我不给你设上限,你自己看着办。”陈与非说。
“随便刷?”念然咧着嘴笑。
“随便刷。”这三个字对女人来说,跟我爱你一样,都很动听。
许念然撅嘴,其实是努力憋着笑,“副卡我哪里敢乱花啊,花钱你都会收到提示。”
陈与非笑着拍拍她的脑袋,叫上小莫和司机,先走了。
陶紫的家人弄好后,也告辞了,寝室的同学陆续来到,许念然就在介绍和自我介绍中度过了一个下午。
念然读中学的时候,午饭也是在学校餐厅吃,不过一个贵族中学的餐厅,不大、而且环境好,跟学校的大食堂完全没法相提并论。
在大学食堂里拿着餐盘排队也是一门技术活儿,要会挤、会闪避、会格挡才能万盘丛中过、片油不沾身,还好有陶紫这个女汉子在身边,她比许念然高一头、大一号,挤起来不吃亏。
食堂的饭菜,比起家里吕姨和小莫做的,差了十万八千里,勉勉强强填饱肚子,陶紫又拉着许念然去熟悉校园。
走了好几个地方,念然都兴致缺缺。
在外面的生活,似乎并不好受。
吃饭时没有人提醒她小心烫、没有人凶她不许挑食、没有人使唤她端水果盘过来。
大魔王今天下午走了之后,就没有给她打过电话,让她突然产生一种距离感,好像真的离开了家一样。
——
陈与非的心情相当烦躁,烦躁到需要用某种方式发泄,一次不够两次,两次不够三次,三次过后,床伴都累得不想配合他了。
“陈与非,你今天心情不好啊?唔……找别人去,累死了。”女人将被子一卷,转身留了个纤丽的背影。
陈与非毫不留恋的下床、冲凉,出来后开始穿戴,扣上手表的时候,看了一眼时间,晚上十点。
那小丫头应该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