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能娶她?”
以前还真没有人问过苏子澈这个问题,谁敢啊。
白棠是不想问,她本来也没那么急着要嫁人。
苏子澈垂下眼,想了想,抬起头时,笑容很温和。
“我的身体不好,随时会死,所以我暂时不能娶她,我想先把身体治愈。”
江大海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个答案,这个答案。
他这么直白的问出来,是不是直接伤害到对方了。
难怪大姐儿都不要求嫁,这,这随时会死的,又是什么病啊。
他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实在看不出对方哪里表现出随时会死的病态。
只是清瘦了点,精神很好啊。
不过,没有人会拿这种事情做借口的,等于是咒自己短命。
江大海一捏鼻子,全信了。
“你真不是坏人,我知道的。”
“谢谢你给予我这样的肯定。”
江大海对他更加有所改观,其实架子也不是那么大,其实也还算好相处好说话。
是自己先入为主,见人家长得太好,才有了成见。
他应该相信大姐儿的眼光,她那么喜欢的人,肯定是无比寻常的人才。
白棠推门见香菜正在耐心给麦冬敷药,两个人安安静静的,一句话都不说。
她也懒得去喊人,自己到灶房煮开水,扔了些茅芽根进去,多煮一会儿,汤水中会有甜味,很解渴,很好喝的。
离开主屋,白棠抬头一看,好家伙,她就说阿大没可能擅离职守那么久,正躺在屋顶,双手放在脑后垫着,一派的悠闲。
不过,他选的位置很好,无论是前后院,还是其他位置,只要有不善闯入者,他肯定第一个见着。
阿大的警觉心很高,白棠才看了两眼,他已经察觉到了,一个鹞子翻身起来,从高处俯视着她。
“要不要喝点茶?”白棠举了手中的茶碗问他。
“不用,我刚喝过些,嗓子不干。”
白棠知道这是做贴身侍卫的本分,也不强调让他下来,把炉火压一压,用大碗把茅根水一碗一碗盛出来凉着,回头想喝的,直接过来灌下一碗。
等她忙完这些,江大海早就回到原来的位置砌新的墙砖去了。
她见着阿澈嘴角还带着笑,好奇了些。
“他说什么了,让你笑成这样?”
“一点关于你的事情。”
“我的事情,他肯定没你清楚。”
“是,不过旁观的有旁观的心思。”
白棠知道江大海实诚:“他这人,没什么心机,要是说话得罪人,你也别计较。”
“不,他说的都不错。”
白棠手里还用小壶提着茅根水:“特意给你尝尝的,甜甜的。”
苏子澈甚至都不问,壶里是什么,反正她精通药理,给他吃的绝对不会错。
斟在小碗中,喝了两口。
“他这个笨嘴笨舌的,还能说什么呢?”
苏子澈将口中茶水咽下去,神态自若的回答。
“他说你一个人在外头不容易过,问我几时娶你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