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的眼光往小桌上一扫，千万别再让她看到肘子了！

看看都腻味了！

还算香菜识趣，只点了四菜一汤，还都是清淡可口的。

白棠想起来，香菜跟着她有段日子，所以对她的口味很了解，那么外面的那些，是香菜对阿大的口味了解？

桌边放着个酒壶，苏子澈坐下来，不拘礼，打开壶盖闻了闻。

“福源楼的梨花酒很不错。”

“我见外面只有饭菜，没有酒。”

“他们还要做工的，喝酒误事。”

这样说来，香菜倒是想得很周到了。

苏子澈将两个酒杯斟满：“你尝尝，香味很足，酒却是淡的，不容易醉。”

白棠以前跟着白岩也喝过几次，她的酒量不好不坏，那时候，手上没什么钱，喝的都是劣酒，烧嗓子，她不喜欢。

既然阿澈说可以喝，她就喝了一小口，入口绵甜，是她喜欢的。

“香菜是阿大捡回来的？”

“你怎么会这样想。”苏子澈含笑反问道。

阿大的性格很稳当，香菜肯定不会是他亲戚。

要是亲戚反而不方便，那么更大的可能性就是香菜的话，半真半假，她以前真的在跑江湖。

受了很多苦，无意中让阿大给捡回来，发现她挺机灵，就留下来待用了。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次不就用上了。

要说阿澈身边这些侍卫，都是精兵强将，没有一个不好的。

但总有些事情，不是大男人能够胜任的。

就算这一次，阿大愿意进白府做护院家丁，也要白旗山肯收下。

白旗山的眼睛还没有瞎吧，所以肯定瞒不过去。

苏子澈边小酌，边听白棠分析：“猜的八九不离十，至于他怎么捡回来的，我也不太清楚，只听他保证过，肯定是能用的人，如果有个闪失，他愿意用性命担保。”

白棠暗暗咋舌，要不是阿大实在太正经，而香菜又看起来太小，她真想怀疑两个人之间有点什么。

想来想去，应该不可能。

不过，阿大始终是个能让人信任的，他说没问题，就没问题。

更何况，香菜做的都是些边缘小事，出不了大岔子。

两个人难得有机会这样边吃边说话，白棠有一半时间看着阿澈吃，谁让他拿筷子都很优雅。

“阿澈，有没有人说过，你简直有点……”

她歪过头来笑了笑道：“完美无缺？”

这样的话，要不是她喝了酒，还真不好意思问出来。

主要是她怕对面这个人，大言不惭，一口承认。

“这不是一句恭维的话。”苏子澈的眼神一沉。

白棠分明感觉到，她的话触动了他的心事。

完美无缺不是恭维的话，那么什么才是好听的？

苏子澈稍许沉默了会儿，像是在斟酌怎么开口。

白棠更是不说话，既然他有事，就等着他先说好了。

这宫里头出来的，往事都是扎堆的多，每个人写本回忆录，能有半人高。

“这句话，我的父皇也曾经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