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重视你,而是我已经决定会用剩余的年华,加倍的补偿你。
是的,剩余的年华,或许也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长久。
苏子澈长长久久的看着白棠,目光灼人而不自知。
连睡梦中的白棠都能够感觉到那样的热度,不自觉的抬起手来,掩住了自己的额头。
不会是睡得太沉,大太阳从窗口照进来,晒得全身发热发烫吧。
白棠懵懂的睁开眼,一双眼干净的像被春雨洗涤过一样。
咦,怎么屋子里还点着灯,外头根本是黑呼呼的一片。
她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见到一个高大的人影站在跟前,差点失声尖叫。
这不是她的屋子,是谁在她的床头!
苏子澈眼见着她张开嘴,想都没想,直接过去用手心给捂住了。
她柔软的嘴唇碰到他的掌心,一下子安静下来。
如果连阿澈都分辨不出,她不是睡迷糊,而是脑子彻底坏了吧。
白棠稍稍冷静,就分辨清楚,这里不是她的屋子,是她才置下的小院,而且还是一间客房。
昨晚上,阿澈带着一身的疲累赶过来,然后他累得够呛,就在主屋睡着了。
他坚持着说,我要睡你的床。
白棠一想到这句话,脸上发烧,她将阿澈的手,慢慢从嘴上扯下来,淘气的性子像是又重新回到她的身体里。
临放手,还不忘记在他掌沿,磨磨她的小白牙。
“牙痒的话,可以咬,我没什么意见。”
“到底是谁的牙痒!”
白棠拢了拢头发,对着他瞪眼睛,是谁在她脸上咬了牙印,还试图毁灭证据。
“我的。”
苏子澈真是当仁不让,直接揽着她的肩膀,将人往怀里头带。
白棠先生出一分警惕,毕竟是睡到半夜,又是在床上,这样抱来抱去,万一有个什么……
万一有什么,也不会被捡个小包袱扔出来的状态更差。
以后,最好别再遇到更倒霉的这种事情,她的五脏六腑也不是铁打的,经不起这一次又一次的。
这样一想,她反而坦然,很配合的靠过去,脸孔压住他的胸口。
阿澈虽然清瘦,到底是练武的人,抱起来很舒服。
白棠伸出手指,在他胸口戳了几下,手感不错。
有时候,想想要是能一辈子将脸埋在这个安全的地方,不用看那些恶心的嘴脸,那就谢天谢地了。
很可惜,事与愿违,她知道自己做不来。
苏子澈发现这次回来,白棠变得爱娇,以后不会那么主动贴着他不放。
是因为被那些翻脸不认人的亲戚吓到了,真是可怜。
她这么好,还有人死劲的折腾,糟践。
“棠棠。”他的嘴唇贴住她的耳廓,小小贝壳形状,混着头发上淡淡的馨香,“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帮你讨要回来。”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态度再认真不过。
白棠没有抬起头来,所以看不到他此时此刻的表情。
苏子澈眼底一片冷漠疏离,微微抿唇,只等着她开这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