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屠见他打人的力气还在,知道白家姑子说的话不错,大概连睡一觉都省了,直接就和没事人一样。
“既然没事,那么我还要继续去采买了。”
白棠冲着石永言点点头:“石头哥,以后有机会再说。”
石永言当然明白她的意思,身边两个虽然是丫环,但白棠回来本家没多久,也不知道是不是眼线。
要是回去向当家的胡乱说一气,白棠肯定很难做。
所以,他应该赶紧带着底下两个走开。
“那个,老大,白家姑子去那边了。”阿屠摸摸后脑勺,“她倒是肯认你的。”
“为什么不肯认?”
“她不是别家的姑子,是圣手白家,在荀陵郡,那也是数一数二的。”
“她不会不认的。”
石永言也不知道这句话是用来哄阿屠的还是哄他自己的。
“我说刚才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阿屠,我怎么无缘无故就躺在那里了!”
“白家姑子手里有银针,她扎了你一下。”
“什么!绣花针扎了我一下,我就倒了,我是这么没用的男人嘛!”
“可你真的倒了,我亲眼见着你倒的,本来要不是老大正好到了,估计她也会扎我一针的。”
“我们又不是坏人。”
“看着有点像。”
“看着也不像啊,老大,我们两个一看就是大好良民对不对?”
胡虎问了话,等石永言回答呢。
等了好一会儿,半个字没有。
胡虎挺纳闷的,抬头一瞧,老大哪里有闲情功夫来听他说话,一双眼就差黏在白家姑子身上。
本来她们主仆三个就在附近的摊子前转来转去的,石永言的目光左右跟随,不肯放开。
“老大,你们多久没见着了?”
“几个月应该有了,老大到荀陵郡也有三个月了。”阿屠在那里掰手指。
胡虎知道,自己问话又一次失败,不怪天不怪地,只怪自己没有吸引力。
“阿屠,你说白家姑子应该是个美人吧?”
“看身段,听声音,应该是。”
“哟,还看不出来,你小子挺有份的,还给我一句看身段,听声音。”
胡虎把阿屠的脑袋往自己身前一扯,压着嗓子道:“我昏过去的时候,你就没机会撩了她的纱帽,看看她到底长什么样子?”
“她手里有针。”
“没出息,不就是绣花针吗。”
“不是,不是绣花针。”
阿屠的脑袋上又被胡虎一通乱挠,他偷偷哼哼,你要有出息,你再过去让她扎一针,等你被扎倒睡大街,我也不拖你回去,活该你。
“不是绣花针。”
石永言才算是回过神来说话了,他在白圩村的时候,就知道阿棠开始学施针之术,要给保长家的小儿子治腿病。
后来,白棠走了,可把保长和罗氏急坏了,生怕孩子的腿才治了一半,就又给荒废了。
还好,隔三差五,有辆牛车按时过来,将人接走,治好了,又给送回来。
再后来,他也离开白圩村,就不知道了。
“那是神针吗,这么厉害!”阿屠又在大惊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