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是把他扎死了吧,你要是把他扎死了,我和你没完,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眼见着他气急败坏的,又一次想要扑过来。
白棠做好准备了,你能扑,我就能扎,看谁的速度快。
“胡闹,你们还嫌不够丢人吗!”
一个熟悉的男声,从白棠的背后传过来。
白棠都不用转身,也知道他是谁,这个声音,还有大步走过来的虎虎生风。
“石头哥。”
她这一声喊,剩余的人,一起震惊了。
那个恼羞成怒的嘴巴张得老大,而菖蒲和香菜拼命眨眼睛。
这是,这是,原来还真的是旧相识。
石永言就知道手底下两个人在这边闹事,刚才挑唆着那边摊主堵人的时候,已经有人来传消息了。
他没问堵的是哪家的姑子,反正人家是大户人家的,怎么能够任由他们胡来,急急忙忙的往这边赶,连那个熟悉的背影都没察觉。
等到白棠那三个字出来,石永言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停了一下。
就仅仅是一下,然后用双倍的速度飞快的跳动起来。
她怎么会在这里,原来堵的人是她。
“阿棠。”石永言的嗓子都哑了两分。
他,他朝思暮想的人,就在他面前,而且一点没有要否认自己身份的意思。
她今非昔比,已经不是白圩村的那个小村姑了。
不是那个会团团围着他转,石头哥长,石头哥短的小丫头了。
就像他出走了三年,那一天,那一天白棠同他说的话,他其实都不太记得,他只知道下了很大很大的雨。
而且一直下了三天,三天以后,白家少了一个孩子。
长女白棠不见了,他不管两家有些嫌隙,已经不太欢迎他上门,几乎是冲进去,想要找她。
统共那么大的院子,白岩也不说话,任由他前前后后的转来转去,像是根本没有目标的困兽。
“她去哪里了,白叔。”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发苦发涩。
“阿棠走了,以后不会回来,她本来就不属于这里。”
“她,她可是嫁人去了?”
他没有发现这一句话是颤抖着问出来的。
“不,不是,她就是回自己该去的地方,你的话也不算错,以后是要嫁人的。”
他再三询问,白岩的口风很紧,根本不会告诉他,白棠的下落。
他又想了办法,在门口候着阿悦,小小的阿悦,她应该知道长姐去了哪里,看在老天的份上,让阿悦松松口。
但是,阿悦什么都不说,因为他才问了一句,阿悦已经失声痛哭不止,本来就红肿的眼睛,哭得快要睁不开了。
他不能够逼迫孩子,他失去了白棠,在她当面拒绝他以后,在他以为还有些许希望的时候。
白棠彻彻底底的从他的眼前消失了。
白棠没有取下纱帽,两人就这样站在那里看着对方。
“那个,我先把地上的那个人给解了。”
白棠轻轻咳嗽一下,想缓解气氛中的尴尬。
在这里见到石头哥,她一时之间也不能够判断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过更明显的是,这两个人一直在说认认脸,原来不是戏弄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