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重大殿,的确是清净了不少。
“没关系,我就是来替家长长辈祈福,求平安的。”
小和尚的话虽然没有明说,白棠还是听明白了,是怕她要来求姻缘,嫌弃后面的殿中冷清。
“那就好,小僧替女施主布香。”
白棠将纱帽取下,菖蒲替她接过。
她诚心诚意,接过线香,磕了几个头,祈愿祖母身体安康,又说希望白圩村的那一家人都平安喜乐。
菖蒲见她面容沉静下来,说不出的娴美淡然,真看不出大姑娘尚未及笄,真是个大姑娘了。
“小师父,寺中可有专门替家中老人求的平安符?”
“当然有的,女施主请稍等,小僧去请大师父来。”
白棠让菖蒲又放了些银子在香桌台上。
两人等了片刻,小和尚折返回来。
“女施主,大师父在香室中,请随小僧来。”
到了香室前,小和尚请菖蒲在外等候。
菖蒲不愿意了,她怎么能够让大姑娘一个人进去,虽然说罗陀寺是大寺院,但是万一有个什么,她怎么担当?
“菖蒲,没关系的,你在外头坐会儿,就隔着一道门,不会出岔子的。”
连白棠都这样说了,菖蒲自然是不好再拒绝。
小和尚很周到,真的就再房门边,设了小桌,清茶端上来。
“为什么只能我们家姑娘一个人进去?”
“大师父要给平安符诵经,人越少越好的。”
白棠进了屋,真的是一位大和尚,问清楚,她要将平安符送于什么人?
“送给我的祖母。”
“女施主孝心极好,请稍等片刻。”
大和尚慈目善目的,口中低诵经文,手中一条一百零八颗的念珠,逐一在手指中拨过。
白棠的心境跟着诵经声平和下来,她合闭了双眼,觉得身体四周都特别舒服。
诵经声不知不觉的停下了,她却还不舍得睁开眼。
兴许是在白府,成天听着那些尖嗓门大呼小叫的,难得的清净了。
等她再次睁开眼来,大和尚已经悄然离去。
正对面坐着一个人,眉眼俊朗,正静静看着她。
“阿澈。”白棠差点忘记来罗陀寺的正事。
原来,他早就都安排好的。
“这称呼,你喊的越来越好听了。”
越来越顺耳了,苏子澈温和的笑着说道。
“阿大说,你们遇到偷袭,阿陆受重伤,你,你也受了伤。”
白棠的目光下移,见到他的手腕绑着纱布,绑的很厚,可是依然有血丝往外渗出。
“没有找个好些的大夫来看看,怎么能够一直不让伤口凝结住!”
难怪他的脸色苍白到一种病态了。
从受伤到眼前,他的手腕一直就在流血不止。
那全身一共才多少血,流成这样太伤身了。
“没关系的。”
“怎么教没关系的!”
“很少量的出血了已经。”
白棠听了他的话,更加发急了,难道说本来还是哗哗往外流吗!
“你府上请不到大夫吗,卢姐姐好不好,我去找卢姐姐来,就是上官先生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