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大夫不容易生病,都事先预防着了。”
“那么这几个穴位都记清楚了吗?”
白棠微微合眼,感同身受,几个穴位慢慢浮现而出,在黑暗中,更加清晰敏感。
“施针的力度,我的手札上是写的很清楚,但是仍然需要你自己去琢磨,熟方能生巧。”
等白棠睁开眼,见到面前摆着个奇怪的东西,圆筒的形状,外头裹着一层打磨过的皮质。
“你试试?”卢紫莹扬起下巴,示意她用这个来施针。
白棠在师父面前不敢怠慢,依着在心里头已经滚了很多遍的心法,一长排的银针,扎的整整齐齐。
“很好啊。”卢紫莹脸上都是惊喜,“你还是第一次用银针?”
“第一次。”
“手不抖,心不慌的,真是一把好手。”
她索性将衣袖撩高:“按照口诀,将第六篇的穴道,都给我扎上。”
“姐姐,穴道掌握不好,要伤筋脉的。”
“我才不忌讳这些,放心,我就试试你的手势。”
白棠先将第六篇的几个穴位在心里默念了两遍,她的手速也只比卢姐姐慢了一点儿。
她知道,施针最忌瞻前顾后,必须要一鼓作气,才不容易出岔子。
卢紫莹的肌肤如雪,银针针尾微微晃动,她的眼神从银针慢慢转向白棠脸上,七分欢喜,三分迟疑。
“是不是我扎错了?”
“不,你扎的很好,很准,你姐夫这个药铺堂子外头,有个老大夫,手都不如你稳当。”
她的手指在银针上一抹,尽数已经拔了出来。
“我本来想,你需要三个月才能将基础打好,如今看来,已经可以传授些真材实料的给你。”
一个是倾囊相授,一个是尽心尽力。
两人在偏厅中,足足待了两个多时辰。
白棠还没觉得时间过得这般快,反应过来,就听着上官清越在外头招呼道:“再不出来,沐儿都饿哭了。”
卢紫莹方才教她将银针如何收放,用过的必须拿特制的药水擦拭干净。
又说如果是容易传播的病,还另外需要用高温将银针尽数蒸煮过,方能再次使用。
“这块鹿皮卷,经过七十多味药浸泡过,说句大言不惭的话,那就是百毒不侵。”
白棠学着她的手势,将小卷卷起,放在锦囊袋中装好,大小与平常所带的荷包差不多。
卢紫莹走出偏厅,洗干净双手,抱了沐儿去喂食。
上官清越站在哪里,静静看着白棠。
白棠觉着他好像有话要说,但是他这样的人,不开口,就最好不去过问。
反正,她是个乐观的性子,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要真是性命攸关的,他铁定也会关照关照一句半语的。
明哥隔着这么大的雨,都能知道白棠来了,特意让王四送了一桌的菜过来。
“平日也不见他这么殷勤。”卢紫莹老大不客气,吃的欢腾,冲着白棠眨眨眼,“别是看中闺中一枝花,这人的话,我可不答应。”
上官清越只笑不语,卢紫莹在桌子底下偷偷踢他两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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