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啊,如果我们拎着医箱,跑去把殿下的裤子扒了,好一番检查过后,却发现根本没事儿,那有事儿的不成了我们吗?搞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所以,我们思来想去,最稳妥的方法,就是请你出马,寻个机会,悄悄地给殿下检查一番,如果没事,皆大欢喜,如果有事,我们也好有个说法。”
“你,你们让我去扒殿下的裤子?!”何田田且惊且羞,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你们医术这么高明,就不能诊脉诊出来吗?”
“这怎么可能!”李军医快人快语,马上反驳了她,“中医治病,讲究的是望闻问切,何小姐,你也是懂医术的人,你觉得,我们可以连患处都不看,就给殿下把病情给定了?”
“这……”何田田反驳不出来,哭丧着脸,嘴角都耷拉下去了。
王军医再再再再次干咳了两声,不解问道:“何小姐,你到底在为难什么?这会儿我们虽然棘手,但于你而言,不是最最简单的一件事情么?”
哎呀,亲叔儿们哪,她和楚王不是那种关系呀,至今连他的隐私部位是长是短都不知道呢,怎么个悄悄儿的检查法啊!
这事儿何田田没法解释明白,急得直挠头。
李军医却冲众人摆摆手,道:“你们放心吧,何小姐只是一时害羞而已,她肯定会去的。
她就算不为殿下着想,也必须考虑自己的安危,是不是?这杨梅疮,即便不行房,只要和患者近身接触,都有传染的可能性,有时候只是一条毛巾,有时候只是一个马桶,有时候,甚至只是因为帮患者铺设了一下床铺,病就上身了。
前些时是因为军中染病,何小姐忙着照顾病人,所以没去主帐伺候,而今诸事已定,她肯定就得去了。
何小姐而今的处境,实在是很危险哪!一不留神,就可能被传染上杨梅疮了!”
何田田白了李军医一眼:“这些我都知道,用不着你来吓唬我!”
“既然知道,何小姐还不快去?”李军医急了。
何田田也急了:“我,我这不是担心办不成事,让你们失望么!”她不是没有觉悟,实在是因为这个任务太艰难,她办不到啊啊啊!
“何小姐本来就受宠,夜夜侍寝的人,不可能让我们失望!”李军医对她非常有信心,言之凿凿地道。
“我……我……”何田田辩驳无方,欲哭无泪。
而这群急躁的军医,竟不许她再回帐,直接拉着她,拽着她,推着她,把她撮弄到主帐去了。
“哎,哎,哎,你们不能这样啊……我还没准备好……我还没想好策略……我我我……”何田田一句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被推进了帐门,踉跄一下,直接扑到了苏景云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