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苏景云语气一滞,“骑了多久?”
“忘了,昨天刚天黑的时候出发的。”何田田吸溜着冷气,挣扎着想爬起来,却是徒劳,“我不太会骑,不过先前也没觉着怎样啊,这会儿不知怎地,就突然好疼好疼……不对,肯定是因为你打我,触动了内伤!”
他连半分力气都没用到,还内伤咧!苏景云把手搁在她的小屁屁上,幽黒的眼中满是愧疚:“你骑了一整夜?先前你太紧张本王的伤情,憋着一股劲,所以没觉得疼,这会儿放松下来,才疼痛难忍。”
“胡扯什么!鬼才紧张你!”何田田抹了把眼泪,拼命扭身子,“你给我把手拿开,又趁机吃我豆腐!”
“豆腐不就是用来吃的吗?”苏景云说着不要脸的话,语气却是平淡到不行,“你别动,本王给你看看伤。”
“你又不是医生,怎么看伤?叫太医来。”何田田叫唤着,继续扭身子,想要摆脱苏景云的手。
但苏景云根本就不理她,趁着她现在疼得爬不起来,不慌不忙地翻出她刚才用过的剪子,一点一点地把她的裤子剪开了。
因为何田田的裤子,是黏在伤口上的,他剪得小心翼翼,很慢很慢,但何田田还是觉得身下骤然清凉,整个人都狂乱了。
“苏景云,你放开我!放开我!你会遭报应的!”何田田拼命挣扎,数度奋力撑起了身子,却又被苏景云无情按下。
“本王好心为你治伤,怎么可能遭报应?”苏景云气定神闲。
“你,你,你别碰我,我宁愿疼死算了!”何田田哭喊着,放声尖叫。
苏景云从枕边摸了块帕子,帮她擦了擦眼泪,道:“别喊了,葛太医早被本王赶回京城去了,还真没人来给你瞧伤,只能委屈本王亲自动手。”
委屈?谁让你委屈来了?何田田没法爬起来,只好狠狠地捶他的腿:“少狡辩,没有太医,难道侍女也没有吗?你叫翠花进来,给我敷药!”
“恩……”苏景云想了想,当真叫了个侍女进来,“叫福公公带着所有侍从,先行回京。”
楚王的吩咐,就是命令,侍女尽管非常吃惊,但还是很干脆地应了一声,下去找福公公了。
福公公执行苏景云的命令,从来不拖泥带水,不到一刻钟,就有侍卫来报,所有侍从皆已离开,甚至包括何田田带来的翠花。
苏景云看着目瞪口呆的何田田,道:“好了,现在没侍女了,你可以闭嘴了。”
何田田惊得忘了去愤怒:“你你你,你还能再无赖点么?”
“可以啊,本王会更加努力的。”苏景云随口应着,从医箱里取出酒精,学着何田田先前的步骤,消毒双手,再拿棉签沾着,为她消毒伤口。
何田田缓过神来,还想再骂,但酒精一碰上磨破皮的伤口,就疼得她只顾得上倒抽凉气了。
苏景云马上停了下来,道:“我让观言去买草乌散。”
“一点小伤,买什么草乌散啊,再说都是小伤口,抹了草乌散,酒精都没处擦了。”何田田疼得呲牙裂齿,还不忘仰起头,白了他一眼。
“那就麻沸散吧。”苏景云看着她皱眉又咬牙的样儿,还是没敢继续擦酒精。
何田田又白了他一眼:“麻沸散一喝,就是全身麻醉,脑子会变笨的!”磨破点皮,就全身麻醉,传出去笑死个人了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