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虽然看着好,不过却是个火坑,我是不会往火坑里面跳的。呆在奉天就挺好。”叶重笑着摇头道,历史上的段祺瑞,曹昆,张作霖等都算是一代人杰,眼谗北京的权势,可都泥足深陷,无法自拔。叶重可不想像历史上的张作霖一样,将东三省有限的实力浪费在诸侯争霸上,当然,混水摸鱼捞些好处是少不了的。
正说着,一队几百人的士兵列队进入火车站,将一些普通的人劝往一旁,然后是一队依仗队进入。
“兴武兄,一别数年,你已经贵为督军,手握一省军政大权,想起过去,让人感慨不已啊。”一个中将军官翻身下马,大笑着向叶重走来。想当初叶重不过一个小小的马匪时,他王怀庆就是一旅之长了,在北洋中是和段祺瑞等人同一辈的老资格,现在却赋闲在家,若不是因为跟叶重颇熟的关系,现在也轮不到他到火车站来迎接。“懋宣兄不必如此感怀,当初在内蒙叛乱,懋宣兄镇压叛军有功,若不是部下擅作主张杀了多伦旗的活佛,激起蒙民再起争端。懋宣兄现在一省督军也不在话下。大总统不过迫于压力,暂时让懋宣兄冷却一段时间罢了,等风声过去了,迟早会另行重用的。”叶重看着王怀庆笑道,袁世凯派王怀庆过来迎自己,看来也是下了点心思的。
王怀庆用人条件特殊了点,部下战力不高,不过跟内蒙的一些蒙民比,装备上好了太多,对付一些牧民还是没有问题的。当初叶重平息内蒙叛军时,最南边也就到奈曼旗,距离河北边上的多伦旗还有一段距离。
“用人不慎,用人不甚慎。想我王怀庆,英名一世,糊涂一时,竟然让高青山那个软货坏了大事。”叶重这么一说,王怀庆脸色更是苦,虽然两人身上穿的都是中将军服,不过手里掌握的权力和资源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更何况叶重还是东三省最为富庶的奉天督军。让王怀庆眼热不已。
叶重安慰道:“大落才能大起嘛,懋宣兄生得一副富贵相,日后必能飞黄腾达的()。”“承兴武你的吉言了,好了,今天是替兴武你接风,我就不说这些丧气话了,见过大总统之后,你一定到到我府上来,让我尽一尽地主之宜才是。”王怀庆道。
叶重点头道:“到时候一定叨扰懋宣兄。”
“不叨扰,不叨扰。”王怀庆开怀笑道,叶重虽然如今位高权重,不过对他王怀庆仍然如同几年前一般,让王怀庆心里舒服,赋闲在家的些许不快暂时也抛在了脑后。
京师重地,来往火车站的高官数不胜数,不过整个民国为数不多的督军,再加上王怀庆有心拉近两人间的距离下,捧场自然是不小的。几辆豪华大马车一字排开,所用都是清一色白色高头大马。再加上士兵众星捧月一般,叶重这个民国最年轻的督军也是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出巡的捧场如此之大,以前在奉天的时候到是从来没有过。如此年轻的中将,还是一省督军,在火车站也引起了一阵不小的轰动。
“懋宣兄有心了。”叶重对这种排场不在乎,还是向王怀庆道谢道。
“你我老交情了,不必如此多礼。”王怀庆忽然对着一处来往人群明显比别处要多的地方指了指诡异一笑道:“那里是八大胡同,京师名妓云集,呆会你见完大总统之后,我带你去见识见识。”“八大胡同,京师名妓?”叶重打了个哈哈笑道:“还是算了,我喜欢的是良家妇女,而不是所谓的名妓,恐怕跟那些风流人士是沾不上边了。”
王怀庆目光闪动,摸着下巴道:“若是良家妇女,虽然有点难,不过也不是不能弄到。”
叶重吓了一跳,连忙阻止道:“我说懋宣兄,你可别乱来,这里是京师,若是弄出了乱子,别说我,把你的名声弄臭,只怕又要在家里多闲几年了。”
“也好,北京还有其它很多风景宜人的地方,兴武兄若是想逛,我给你做路引()。”王怀庆听叶兴武这样一说,事关他的前途,也不再坚持,不过还是道:“是不是徐小姐在家里管你管得太紧了?”
“哪里的话?我这个奉天督军的出身懋宣兄你是知根知底的,去了八大胡同要是被那些名人雅客在诗词上摆了一道,那不是丢了奉天民众的脸了。”叶重摇头笑道,叶重可不想承认自己是个妻管严。
叶重没有坐马车,和王怀之同样骑在马上,一边赶路,一边谈着,没多久便到了。“好了,下面的路我就送不了了。预祝兴武兄步步高升了。”
第一次踏足民国权力最集高的地方,叶重也左瞄右看有兴趣的看了几眼,颇有种乡下人进地的意思。
“卑职叶重,见过大总统。”叶重恭敬地向上的袁世凯行了一礼道。
“闻名不如见面啊。以前听你舅父说,只当你年轻,现在看来不是年轻,而是非常年轻嘛。”年过半百的袁世凯初登总统宝座,虽然事物繁多,不过精神看上去十分不错。
“卑职再年轻也比不上大总统的龙马精神。”叶重微笑着恭维道,虽然接触袁世凯不多,不过多说好话应该是没有错的。
“什么大总统,我现在还只不过是个临时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卸任了。”袁世凯说得随意,一副看破红尘,无所谓的样子,不过微眯的眼睛却细心留神叶重的一举一动。
叶重笑道:“普天之下,除了您,还有谁够格当大总统。”这句话叶重倒是自内心,袁世凯还在,即便是叶重在东北根基渐深,但也不敢挑战袁世凯的权威。袁世凯做得最错的是件事便是妄图称帝,导致重叛亲离,连当初一手带出来的段祺瑞,冯国璋也与之离心离德。若不是称帝,确实无一人有威望和能力取代袁世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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