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夫人,前几日是妙玉无理,冒犯了夫人,奴婢知错,还请原谅。”
“起来说话,”风吟潇尽管感激妙玉所做的一切,但心下仍心存芥蒂,语气不是很客气,“若没有原谅你,你觉得你还能在我们跟前说话吗?”
妙玉且说且起身,颔首道:“君侯教训的是,但奴婢……并不后悔。”
风吟潇吃惊,拧起浓眉愠怒道:“妙玉,你……”
云可馨却是及时暗中拽住风吟潇的手,平静的对妙玉笑道:
“妙玉,你对我不满或不善意,只怕不仅是因误以为我不生养子嗣吧?”
妙玉猛然抬头,眼底划过一丝喜悦道:“夫人果然兰质蕙心,机敏聪慧,”她微顿,继而垂头道,“是的,因您进门第二日看奴婢的目光有点异样,”或友好善意,或怀着探究,让奴婢对您产生了误解和戒心,只因你我初识,话都还没说一句,你这样让我感觉有讨好下人将来利用之嫌——”
风吟潇面露讥嘲,不冷不热道:“妙玉,你太高看自己了。”
云可馨却温和的笑道:“妙玉,我对你友善自然有我的原因,毕竟能有个忠心耿耿的下人比什么都强,是不是?”
妙玉吃惊的抬头,却反问道:“夫人怎肯定我忠心耿耿?”
云可馨唇角微扬:这妙玉果真心思缜密,反应敏捷。
“你看看这些,”云可馨指了指四周干净的路面以及一丝杂草也无的坟,“你为国公夫人所做的一切。”
妙玉少有的眉开眼笑起来,甚而含着些许感动,笑道:“国公夫人待我恩重如山,妙玉生死都是她的人。”
“那你也不该对夫人不敬,是不是?”风吟潇神情语气软了些,目光也不再那么凌厉,“你是个丫鬟,却对主子无理,这叫可馨日后如何在府里立足立威?府里上上下下还指望着她打理。”
“奴婢知错,”妙玉再次跪下,抬起眼睛,真诚道,“国公夫人生前曾嘱咐过奴婢,要在你们生下子嗣后,到她灵前坟前告慰,是奴婢心急了。”
风吟潇恍然想起父亲提及的妙玉“心急”的话,顿时耳根一红,瞥一眼身边的云可馨,亦是羞涩的低下头去。
“妙玉,你对母亲的一片忠心,我们夫妻二人已明了,”片刻,风吟潇方才淡然一笑道,“只是这样的事我们会有分寸,今后切不可再因此事对夫人无理。”
“奴婢不敢,”妙玉起身保证似的正色道,“今后奴婢任凭君侯和夫人差遣,万死不辞。”
云可馨收起羞怯,她其实很想通过妙玉来来了解前国公夫人与卓敏是否有矛盾,更想知道卓敏与傅氏是否真有关联,但转念一想,妙玉才刚对自己消除戒心,不可操之过急,于是转头对风吟潇笑道:“夫君,我们再去给婆婆上柱香,磕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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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后,风吟潇带着云可馨在颐和苑中散步,并说次日要进宫主持军务,会开始一阵忙碌,也许不能这么陪她了,又带她出府,这里走走,那里看看,问她喜欢什么,他掏钱,云可馨笑说不用,府里什么都不缺。
待风吟潇夫妇回到颐和苑之时,夜幕已垂落,燕国公府四处掌灯,下人手持玻璃风灯迎了上来,有的端上点心,有的着手准备就寝的床铺被褥。
云可馨洗漱间洗浴一番,回卧室换下杨桃色蝶纹寝衣,脚穿绣缎软底鞋,走去窗前,打开窗户观夜色。
“可馨,你在看什么?”不知何时,换下月白寝衣的风吟潇已然站到身后,伸手由后环住云可馨的小腰,低声道,“还是在想早上的事?”
云可馨回转身,搂住风吟潇的脖子俏皮的笑道:“什么事都瞒不过夫君,其实是想看看夜色,放松一下心情。”
“我和你一起,”风吟潇说着低下头,攫住眼前香香软软唇瓣,贪心的啄吮着,“但夫人不能忘了‘正事’。”
云可馨顷刻间满脸通红,小手捶打着风吟潇的胸口,娇羞道:“讨厌,我不知道什么‘正事’。”
“夫君会让你知道的,”风吟潇薄唇坏坏的扬起,炙热的掌心抚触着云可馨曼妙玲珑的曲线,“可馨,我真的好想看看。”
云可馨垂眸不语,风吟潇微微一笑,猛然打横抱起云可馨,她吓一跳,又羞又笑红着脸粉拳相向,他全当是给她锻炼身体,缓缓走向大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