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二队那帮兔崽子最喜打埋伏战,现指不定在那个山洞里猫着。”
“不一定,这次难得皇后娘娘亲自监督我们的比赛,那帮兔崽子肯定会用奇袭的方式和我们正面相对。”
“也可能喔。”
“你们都给老子闭嘴!”史扬‘呸’一声吐掉口中叼着的的青草,压低了声音恶狠狠的道:“皇后娘娘最喜以少胜多,最常用的的就是先用奇袭打人家一个猝不及防,然后乘胜追击杀敌一个不留!”
所以说什么正面对战都是浮云,皇后娘娘阴人什么的那是最得心应手了。
一干经历过城主府那次大战的士卒们皆是心有同感地点头,皇后娘娘的确没有表面看着的那么光明正大。
“都给老子警醒点,别让二队的兔崽子坑了。”史扬这般说的时候,也调整了下身子,耳朵贴着地面,仔细听着动静。其他的士卒们见状,都屏住呼吸。
树林,一下子就静了下来。
冷风轻拂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声响,在这夜更显得诡谲阴森。
忽然,有兔子猛地自丛林蹦出,直朝着史扬这方向奔来。
小动物在丛林是最多的,不大能引起注意。
可史扬不是别人,他跟在西门涟身边训练的时候吃的苦比这辈子吃的盐还多,一看到这兔子就立马觉得不对劲了,当下立即祭出特制的小弓,趁风起的时候猛地朝兔子脑袋直射而去!
‘唰’
中箭的兔子脑袋上顿时就有鲜血迸出,四肢抽搐了几下就没了动静。
而周边,亦然没有别的动静。
士卒们看史扬收起弓箭有俩感悟,第一:这么小的弓箭也能杀兔子要不要这么厉害?第二:队长是不是肚子饿了,不然这般时候怎么还有心情射兔子?
史扬可不管别人怎么想,一双在无数黑夜里锻炼出极强的夜视能力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死兔子先前来的方向,手悄搭上背后的长弓,随时都能射箭。
半刻钟……一刻钟……两刻钟后,有一只黑熊慢吞吞地靠近这边。
士卒们多数累得不行,明里不敢动作,可那一双眼睛都是半闭半睁着,脑袋一点一点的,跟睡熟没什么两样;仅有少数者还密切注视着周边的动静,其中一人眼尖看见了那慢吞吞的黑熊,胆儿都差点没吓破了,忙禀报史扬道:“队长不好了,有头熊瞎子往我们这边儿来了。”
“给老子闭嘴!”史扬听到后边不小的动静,低声斥道。
后边的一干士卒讪讪的,摸摸鼻子不动了,只死盯着熊瞎子来的方向,一眨都不敢眨。
慢慢地,熊瞎子朝着这边越走越近,士卒们的心也是越跳越快,其中胆子小的已经开始浑身发抖了。队伍里唯有史扬自始至终的冷静,待熊瞎子快到跟前时,他猛地一跃而起,背上重逾百斤的长弓狠狠地砸向熊瞎子的后颈!那熊瞎子躲避不及,被砸了个正着,往地上重重倒下。史扬见势极快,手上的长弓再次砸下,正对准熊瞎子刚才的伤口上,熊瞎子都没来得及叫一声,就被砸得晕了过去。
史扬眼疾手快,一手撑住熊瞎子,一手狠狠抓住熊瞎子的脑袋上的软毛,用力一扯!
一边看着的士卒们无不瞠大了眼睛,大张着的嘴巴几乎都能塞一整个鹅蛋进去,心跳都停了。史扬的力大无穷他们是见识过的,这下他们丝毫不怀疑他能把熊头整个扯下来。胆子小怕血的士卒小腿肚子直打颤,却又不敢捂住眼睛,只得屏气凝神,一眨不眨的盯着这一幕。
史扬这一扯,扯出的并不是什么熊瞎子的血肉,短促的‘嘶呀’声中,一个熊瞎子的头套就被扯了下来。他再一提,就把穿着熊瞎子皮毛的二队的一个小士卒给扯了出来。
众士卒目瞪口呆后皆是羞愧不已,都恨不得把脑袋低到裤裆里去。
史扬将昏迷的小士卒绑到树上,低声道:“钩子。”
“属下在。”钩子出列。
“换上,原路返回,半路上放,剩下的事,你懂的。”三两下从熊瞎子肚子上的小豁口摸出一枚信号弹,史扬将其和熊瞎子的皮子一起丢给了钩子。
钩子重重一点头,接过东西,二话不说将信号弹捏在手里,换上皮子,模仿着先前熊瞎子的步伐一步步地往回走。
‘biu’
须臾,一道红芒直飞向空中。
“没人?”
二队的队长梁子眼看着熊瞎子返回,皱了皱眉,表情有些纳罕。
“我也觉得不对。”有眼尖的士卒附和道。
“且莫动,待熊瞎子到面前,先收拾了他再说!”梁子决心道。
所有士卒都表示同意,俱是严阵以待。
且说正往这边来的钩子,他别的优点没有,就是耳力特别好,梁子在那边说话声音虽低,却或多或少传进了他耳朵里一些。黑瞎子头套里的脸上顿时露出喜色,摸出腰间的信号炮,用力一扯!
“不好!”
梁子一听就知道有诈,立即命令士卒们严阵以待。
而也在这时候,史扬手一招,沾了火油的箭尖在明火中一过,他咧嘴一笑,手指一松,三支带火的长箭猛地窜进梁子带的士卒们的队伍埋伏的干草堆里。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