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有事启奏!”文官队伍中,上官大人站了出来。
“说。”
“回皇上的话。”上官大人义正辞严的道,“皇后娘娘身为一国之母,执掌凤令当以管理后宫为己任,而不是随皇上您一起上朝插手国事!”
老臣们闻言朝上官大人投以赞赏的目光——这话也正是他们想说的啊!
君少扬嗤笑一声,“朕应该说,得亏上官大人还记得皇后是一国之母吗?”
上官大人肃容道,“微臣愚钝,还望皇上您明白示下。”
“朕问你,一国之母是不是当为天下女子之表率?!”君少扬开始挖坑。
“是!”上官大人心生戒备,小心应付。
“那么周到侍夫、为夫君排忧解难的女子,是不是贤妻?”君少扬继续挖坑。
上官大人已经发现皇上正偷换概念,越发小心,斟酌一番才道,“家中贤妻,理当如是。”
“那就对了。”
就在上官大人还在想这话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劲的时候,便听得君少扬理直气壮的道,“皇后自执掌凤印以来,后宫一派平静从无他人闹事,让朕没有任何后顾之忧,‘贤妻’之名,她若配不上这世上还有谁配得上?”
这是典型的睁眼说瞎话啊这是!
天下谁人不知皇上您才继位,后宫里就住着一个皇后,能热闹得起来吗?
文武百官多数都在心里大声抗议,可慑于皇威,没一个人敢作声。就是上官大人,也憋了满胸的气,一张老脸通红,就欲反驳。
“皇后是贤妻,更是良后。朕许多奏折处理不来,都是皇后执朱笔批阅,从她的批复上足以见她的绝世才华。”君少扬厚着脸皮继续大吹特吹牛皮道,“她为人贤惠,又有才华,堪称是真正的天下表率,北越将青史留名的一国之母!”
一席话说完君少扬满脸的骄傲,好像他吹嘘的对象是他自己。
西门涟捂着嘴儿在心底闷笑连连,除了不是‘贤妻’之外,其余的她自认还是称得上的。不过什么一国表率嘛,别了,她若为表率,这北越江山迟早都会乱了套的。
君少扬感知到她的开心,悄低下头,冲她一个眨眼,顽皮的光芒闪烁其中,藏都藏不住。
西门涟差点笑出声来,赶紧将整张脸都伏在他大腿上,不然今儿这戏演得笑了场,还得想谎话去圆场那得多累啊!她是懒人,能不动脑筋就干脆的不会动。
君少扬拿当缩头乌龟的她无可奈何,悄然抬起眸子,看到有面露欣喜之色的大臣后,眸底飞掠过一抹讥诮的光芒,但转瞬即逝,下一瞬间他再抬起眼眸时,又是那般自得的光芒。
文武百官中,从来都是忠奸各半。
有乐见其成的贼子,那便有忠心不二的老臣,上官大人扑通一声跪地,怆然大喊,“皇上,老祖宗有教训:后宫不得干政!您准许皇后处理国事,容她做主北越大事,那是牝鸡司晨,会为北越招来大祸的啊!”
他这一呼,许多老臣也纷纷跪下,皆是涕泪俱下,高声呼号着。
君少扬却是闲闲地一挖耳朵,低下头对西门涟道,“爱妃,这都快到早膳时间了,他们这群人烦得紧,我们在这也是无聊。不若你在这先听着,朕去御膳房为你做早膳去?”
“要做我平日爱吃的哦。”西门涟扬唇浅笑,支起身,双手搂住君少扬的脖子,笑盈盈地在他颊边烙下一吻。
“必须的。”君少扬‘礼尚往来’,飞快地啄吻了她唇边一记。
下面臣子的惊呼声响起时,两人交换一个目光,眸中都满是恶作剧得逞后的光芒。
西门涟笑,眉眼弯弯,“那,早去早回哟。”
君少扬拉开她的手,笑吟吟的道,“下朝了也别走,朕迟点端过来同你在这一起用。”
“皇上你可真好。”西门涟故意娇笑一声,摇着帕子送他离开。
“皇上……”
“皇上留步啊皇上……”
“皇上……”
有禁卫的阻拦,君少扬畅通无阻地离开了朝堂。
老臣们呼号声却并未因他的离开而停,反而是此起彼伏,有些脾气冲的,直接就指着西门涟的鼻子大声开骂了。有人骂,那自然有人劝架,劝的人道是西门涟如今是皇后,对她不敬那可是蔑视皇家,是诛九族的大罪。
骂的人更恨,扯着嗓子嚎啕道是有这般的皇后,北越江山必败。哭求苟公公将此事禀报给先皇和太皇太后,求他们来主持朝政,不然他们这帮子老臣就要以死进谏。
无辜被拉进这漩涡的苟公公一脸的丧色,可他不能告诉激动的老臣们这事他早跟先皇和太皇太后报备过,得到的回复只是五个大字——任他们去闹!
任他们去闹!
先皇和太皇太后都这么说了,他一个小小的太监能说什么?
饶了他吧!
可怜兮兮的目光望向西门涟,苟公公都要哭了。
“肃静!”
看足了热闹的西门涟气沉丹田,运足内力一声高喝。此声如雷霆骤然在喧闹有如菜市场的朝堂炸开来,文武百官只觉得心口血气一荡,身子摇晃了好几下才堪堪稳住。
朝廷内外顿时一片寂静,文武百官惊讶、欣喜、惶恐、厌恶等各种的目光皆是投注在西门涟的身上,其中有又以那么几道凌厉如刃,似乎是恨不得将她美艳皮囊剥开,挖出她的心看看都做了什么打算一般。
对于这一切,西门涟自不可能一点感知都没有,相反她自出皇陵突破功法的瓶颈后,功力大有上涨,连带着五官的感知能力都比以前增加了一倍。这‘增加的一倍’让她只要察觉到人的视线,便立即可以判断出此人对她是喜是厌。
勾唇一笑,西门涟以手支颐慵懒地倚在龙椅上,一只手拿起奏折,漫不经心的翻阅着。
这一举动又让才平静下来的老臣们心火滕腾腾地上涨,可因为刚才她那震慑的一举让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朝她大骂,人多少都有些欺软怕硬,再者还有一点:越老的人其实呀越怕死。
哟,能忍啊!
西门涟一目十行的看着奏折,眼角的余光却是瞥向下边的文武百官,忽而噗嗤一笑。
她本就生得极美,如今又盛装打扮,这一笑真真是如那彼岸花齐齐迎风而绽,妖娆绝美中带着致命的魅惑,朗朗乾坤都似被虚化,天地之间唯有她绝代无双。
美!
真美!
定力差的,都看呆了眼,傻傻的模样仿若丢失了魂魄。
定力好的,也是过了好些时间才回过神,于是脸上或浮现羞愧之色、或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或心底暗藏不轨之念、或惊疑不定……等等等等。
对于他们各异的表现,西门涟深感有趣,将手上折子一搁,开口道,“本宫将这奏折都看了个遍,有人自动请缨上战场、有人自告奋勇要皇帝分忧解难、还有人要皇帝充盈后宫立即选秀、更有人上奏折说某城收成好建议增加赋税……”
笑眯眯地,西门涟将所说的奏折的主人都看了个遍,支颐的手换了另一只,却不说话了。
------题外话------
卡文很严重,也不是没想过随手结文拉倒吧拉倒吧!只是下笔的时候即使写完了足够上传的字,却还是不忍心修了。有想苦笑的冲动,文文前边改得有些面目全非,后边有些续的接不上,我自己都不知道是该怎么下手了。v订一直差,前所未有的差,没人说任何话,更没力气去写,于是更懒。
呵,自娱自乐一下,要是我明天能坚持写不断更,争取月底把文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