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煜城却执意让她睡在这里,柳河拗不过他,便乖乖去睡。
主卧里有独立的卫生间,简单梳洗过后,柳河便爬上床睡觉了。
彭煜城坐在客厅里,直到卧室里没有任何声响传出来,才长长的舒了口气,整个身子都靠在沙发上,一副倦极的模样。
都说收拾屋子累,把干干净净的房子弄的自己都要待不下去更累。就为了那几摞餐盒,他差点儿把自己弄吐了。
不过,只要心心念念的人儿能过来,这一切都值得。
彭煜城的嘴角不自觉露出了笑容,他头枕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从裤兜里掏出烟来,叼进嘴里,翻了所有口袋也没找到打火机,干脆也不找了,就这么叼着烟懒懒的靠坐在沙发上。
墙上的时钟走到午夜十二点的时候,彭煜城才慢慢站起身,竟然直接朝主卧的方向走去。
柳河睡前特意锁了门,可是彭煜城只轻轻转动了下门把,门便咔嚓一声开了。漆黑的夜掩盖了彭煜城脸上的得意之色,他早就做好准备,这门锁,形同虚设。
他的一双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即使没开灯,他也能轻轻松松的走到床前,准确锁定柳河的睡颜。
他站在床前看了很久,床上的人儿依然沉睡,丝毫没有意识到一匹饥饿已久的狼正潜伏在她身边。
似是觉得居高临下看的不舒服,亦或者是距离太远,彭煜城慢慢蹲下身子。
以前在京城的时候他是能玩儿,打架、飙车等这些事他们那个圈子里有几个人没干过。可是他和别人不同,他们玩儿女人,十六七岁就开始出入各种声|色场所,甚至为争抢女人大打出手。
他却从来没有。不是没有女人倒贴,从高贵的名媛到班级里普通的女同学,喜欢他的女人很多。可是他从来没有动心过。
哥们儿都说他是眼光高,他以前也觉得是。可是自从遇到柳河,他才知道并不是这样。这和眼光高低无关,他只是没有遇到对的那个人罢了。
现在他遇到了,她并不多出色,但是冥冥中好像有一根看不到的线把他们牵扯到了一起,他舍不下、放不开。
他想要把她禁锢在自己身边,让她毫无保留的面对自己,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有委屈就和他说,遇到困难首先想到的就是他。
就算有天大的事情,只要有他在,他都能为她摆平。
彭煜城对着柳河的熟睡的侧颜愣愣发神,正这时候,柳河突然翻了个身,由原来板正的平坦变成面朝彭煜城方向的侧卧。
她睡得酡红的小脸蛋在柔软的枕头上蹭了蹭,似是极舒服,她的小嘴儿还动了几下,唔哝出声。
彭煜城的眼眸越来越幽深,盯视着柳河的目光就好像恨不得将她吞吃入腹。
他吞了吞口水,只觉得口干舌燥。此刻自己若是不做些什么,这一晚都不会好过。
于是,他慢慢俯下身子,一点一点靠近她。他能清晰的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好闻的味道,这味道在漆黑静谧的夜里显得更加魅|惑。
他觉得自己的一整颗心都醉了,在不迟疑,薄唇附上他渴|望已久的柔软的唇瓣。
他并不知其中法门,只循着本能一点点舔|舐、吸|吮。
不够,还不够。他渴|望得到更多。于是,他撬开她的唇,急切又小心的闯入,勾|缠、搅|弄。
原来,和自己心爱的女人接|吻是这样的感觉,一面天堂,一面地狱。
唇舌交|缠的美妙感觉自然就是他的天堂,那隐而不能发的欲|望则是让他烈火焚身的地狱。
他渴|望她把他从地狱中解救出来,但是,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提醒他,还不是时候,还不是时候。
过了良久,他才艰难的离开她的唇,一双如狼般锐利的眼眸贪恋地盯视着她红肿水|润唇。
彭煜城幽幽叹了口气,伸手把她散落到脸颊的长发别在耳后,大手流连在她细腻瓷滑的脸蛋上。
傻姑娘,被人吃了都不知道。幸好他是一匹心地善良的狼,不会强迫别人,更不会趁人之危。
此时,彭煜城早把之前一次又一次威胁柳河的事情忘到脑后,更是不觉自己趁着柳河睡觉偷偷吻她就是趁人之危。
第二天,柳河迷迷糊糊醒来,拿起手机一看,顿时惊坐起身,已经上午十点多了,她竟然睡了那么久。
卧室厚重的窗帘挡住了室外的光线,此时室内依然漆黑一片。
她打开室内的灯,正要去拉窗帘,忽听客厅里传来彭煜城冷冽的声音:
“这件事你不要再插手,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办不好,我还怎么相信你……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不过我告诉你蒋远鹏,她和你想的不一样,我是认真的,和你身边那些抹布一样肮脏的女人不同。你要是还把我当成兄弟,这件事你就当不知道,之前你做的那些事我也当从没发生过!”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