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跑边想道:“爹爹只是说六甲门可能会对恩师欧阳棐一家不利,让我赶紧先来报信还要带他们出城去与他汇合,却又不说么原因,难道真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发生么?路上被紫轩擒了去耽误了不少时间,希望不要去迟了。”想毕更显焦急,加快了不少脚速。
他的来到一座宏伟的府院旁,突然见到几个黑影没入了那座府院之中,大吃一惊道:“不好,来晚了?”
“你说呢……”身后传来这么一个幽森的声音后,只觉肩背一震,已被点住了穴道动惮不得。
一个金黄色披风的男子提着他落入府院之中,府院十分宽敞,满园花草芳香馥郁,四处布置整洁有序,一看便知是个书香门第。府院的守卫已经全倒在地上,连同丫鬟也是如此,惨不忍睹。
张云旗见此情形悲痛难当,才知自己这下真是闯了大祸了。使劲晃了晃想要挣脱男子的束缚,却全是徒劳。他余光看到了擒着他的男子左手,又是大吃一惊,此人左手竟全是寒铁所制。他想看男子的脸容,却连头也动弹不能,想道:“这样的铁甲人不正是六甲门五行司金司韩城的部下吗,恩师他们不会出什么事吧!”
男子提着他大步走向大房,大房门顶挂着“欧府”二字,左门柱上刻着“醉翁之意不在酒”、右门柱上刻着“在乎山水之间也”。这个欧府正是张云旗恩师欧阳棐的居所,欧阳棐是北宋大文豪欧阳修之子。
男子走至门口,凝视了门柱上的两句话少许,进了大厅,将张云旗扔到地上。
大厅之中站立着十几个铁甲人,每个人手中皆提着一柄寒气逼人的长剑,长剑上血迹淋淋嘀嗒坠地。这些铁甲人将大厅中央站立着的五六个妇人、一个清香可爱的十六岁少女、一个英俊潇洒的二十三岁公子围得水泄不通。又有两个铁甲人架着长剑押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站立在大厅正东。这个五十多岁的男子正是张云旗的启蒙恩师,大文豪欧阳修之子欧阳棐。
张云旗见到欧阳棐,喊道:“恩师快走……”未待他说完背部便被擒他来的男子一脚踩中,震得一阵胸口欲裂。
欧阳棐见到被扔在地上的张云旗微微一怔,转而怒视擒来张云旗的那男子,道:“欧某离政十几年,一直在家中读书写字,不知有何事竟能劳驾金司亲自前来?”
张云旗听到金司二字如五雷轰顶,惊道:“金司韩城?”
擒来张云旗的男子正是六甲门五行司之一的金司,名叫韩城。他的脸上镶着寒铁铁面就像是个铁制的面孔,没人看得到他真实的脸容如何。左右手也全是寒铁所制,就像是用寒铁直接浇灌在他手臂上锻炼而成一般,显得威力无穷。金黄色披风之下裹着一套华丽的金黄色长衫,长衫中就像裹着一根铁柱一般坚实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