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快传信,让梅朵唯他们把四元桥放下来!这样会害死我们的!青光阵会让巫师攻击反弹,且是以原力的四倍返回的!”
“是。”
不一会。
“不好了不好了!武护法,我们的传信蛊虫没有收到任何回音!”
武护法皱眉:“没有收到任何回音?”
“是的,但是四元桥却依然架着!”
武护法怒道:“那就让同族们退下来!”
“可是……可是……可……”
“可是什么可是!”
小巫师快哭了,大声道:“可是退不下来啊!”
“混账东西!珈蓝塔要你何用?!”说罢袖袍一震,一只血蛊直射入小巫师眉心,瞬间血肉化为水汽蒸发,一架骨头跪在地上。
原来巫族的骨头,和人的骨头是一样的。
只可惜,没有人真的注意这个问题。
“强攻!就算灰飞烟灭,把青光阵强行冲破!”
珈蓝塔。
圣护法质问殷浅浅:“武护法头脑简单,不成大器!星女派他去攻敦煌无异于自取灭亡!”
殷浅浅淡淡看了看圣护法,并不说话。她的眼中有一种浓郁的厌倦和寂寞。
“星女!请让属下前往代替武护法!”圣护法目光炯炯。
殷浅浅终于开口,说的却是:“你去?去投降?”
圣护法脸色白了白,那件事,不会让她知道了吧?他注视着星女,无波无澜的样子不像是知道了他投靠神子的事情。可是……心里总有不安。要不……
圣护法紧紧盯着端坐在祭台之上的星女,她现在的实力,与之正面交锋显然是自讨苦吃。
“星女这是哪里的话,属下怎会是投敌卖国之辈,尊司对属下的好,星女对属下的好,属下莫敢相忘,定会一生铭记。属下定然将热血撒给珈蓝,撒给星女。”一番话低眉顺目,正义言辞。
殷浅浅淡淡的笑起来,笑容却不达眼底。
“圣护法之心,浅浅感激不尽。只是敦煌,你是万万去不得的。”
圣护法一半愤怒,一半惧怕,一时间竟然难以找到话来反驳。
“行了,你下去吧,这没有我的允许,都不准上来。记住了吗?”
“是。”圣护法退出珈蓝祭台。
“呸!什么东西!贱货,敢这么跟本尊说话!早晚有一天,我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小声嘀咕着离开珈蓝塔,圣护法面目狰狞。
殷浅浅冷笑一声,把目光转为远方,敦煌的方向,那里正在进行一场早已注定的厮杀。
右手中指轻点两拇指,四只小虫飞出,落在敦煌城四方一角,正好是梅朵唯,兰依木,竹嗒,菊斯柯四人所在之地。
四人在接到敦煌通知的那一刻正打算收回四元桥,却被不知是什么力量束缚住,本命蛊虫不受主人控制,四元桥高悬不泯。
梅朵唯脸色一变,忙使出最大的力量收回蛊虫,却一瞬间天旋地转,眼前仿佛一片迷雾。
“怎么回事?!”力量源源不断被抽走,筑起四元桥的本命蛊虫越发黯淡。在它完全失去光芒的一瞬间,一只突然飞来的蛊虫一口吃掉它,然后代替它的位置,重新筑起四元桥的一面。
梅朵唯摊到在地上。
“兰依木……”
“怎么回事?”玄甲十骑到的时候,就遇到这样的情况,一时间愣了愣。
梅朵唯突然明白了什么,哈哈大笑。最后面目阴狠,对天长啸:“殷浅浅,我以巫族神之后裔之名,诅咒你一生不得自由,与亲参商永隔,与爱擦肩而过!!哈哈哈哈……”说罢,面目死灰。
“老大,我去看看。”
一探鼻息,早已断气。
玄甲十骑面面相觑,而四元桥依然架着。
“走!去其他方向看一看!!”
珈蓝塔。
殷浅浅看着敦煌四方,那里有墨色的气体升腾。
是怨气,一个巫在死前最后一丝残念,凝结成莫大的怨恨之力。四缕烟雾缓缓飘起,飘过长空,停在珈蓝塔上空。
“你们来啦……”殷浅浅低低的笑。身前圣道之剑审判之杖威严伫立,有傲世苍穹之意,怨气不敢轻易靠近。
“一生不得自由,与亲参商永隔,与爱擦肩而过……很好,很好……”她凝视怀里的涅月,寒冷如同数九寒天,如同身置雪山。
袖中陆续飞出十只蛊虫,直奔敦煌。
“就让这诅咒,来的更决绝。”
敦煌。
“老大,这怎么回事?宿主都死了,四元桥还不消逝?”
“怕是中了圈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