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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琪王难堪大任啊!真当选太子,朝堂之祸,百姓之悲哀啊。”
她说:“于公不论,一旦琪王得势,唐家必是他心头大患,除之后快。”
她最后说:“对不住,宝儿,娘不该信誓旦旦的跟你保证一定让高家付出代价,是娘想问题不够透彻,是娘草率了。”
唐棠一路听她说这说那。
“算了”的理由说了一万个。
每一个都很有道理。
可这每一份道理就跟铅块一样,码在她的心脏上,越来越沉,越来越沉。
唐棠一口老血,都快给压出来了。
郁闷,无比郁闷,十分郁闷,相当之郁闷。
郁闷的她,一路无言。
压根不知道说什么。
她不能违心表示理解。
也不能寒心责备她娘。
这事儿给她整的,烦躁坏了。
胸腔里满是浊气,被乱遭的情绪积压着,喷薄就要往外出,想骂街。
她忍着。
忍着。
终于忍到马车出了宫门,她叫停了车子。
她的一路沉默着实叫何芝莲拿捏不准她想什么呢。
结果看她要下车,立马担心:“宝儿,你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