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幽干巴巴坐着,然后听开车的孙然犹豫说道:“夫人,您……您让着厉总一点儿,他从昨天开始就在发烧,今天又喝了酒,看到那一幕难免动怒。”
厉严辞病了?楚幽心头“突突”直跳,她急忙冲下车,小跑追了进去。
孙然一个劲儿摇头,明明在意彼此,这是何必呢?
楚幽找了一圈,最后在主卧的阳台上找到了厉严辞,男人手边放着一瓶酒,背影看起来无比萧索。
厉严辞对着瓶子直接吹,看的楚幽心惊胆战,她上前从男人手中夺过酒瓶,皱眉道:“既然病了就该戒烟戒酒。”
厉严辞一脸的不耐烦,“拿来!”
楚幽果断将酒瓶藏在身后,“厉先生,请你有点儿病人的觉悟。”
“你还在意这些?”厉严辞双手往后一撑,抬头看向楚幽,他虽然表现的相当傲慢,但楚幽却从他眼中读到了几分落寞,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眸子中,没有一丝光亮,“你恨不得我死,恨不得我给孩子陪葬。”
楚幽被他说得心尖一痛,语气骤然狠厉起来,“你在胡说什么?!”
“我胡说?”厉严辞嗤笑,“事实不就是这样吗?你把所有帐算在我身上。”
楚幽无言反驳。
厉严辞自己撑着起身,他似乎是醉了,站不太稳,楚幽担心他磕着碰着,上前抓住男人的胳膊,四目相对,彼此都愣住了。
厉严辞抬手轻抚着楚幽的唇瓣,声音沙哑,“楚幽……”
厉严辞却抬起她的脸,端端正正吻了上去。
楚幽脑袋“轰”的一下就炸了,她尝到了厉严辞唇间淡淡的酒香,还有男人喷在她脸上炽热的鼻息,应该清醒的,可楚幽却逐渐沦陷下去,夜色一下子迷离起来。
不知是谁先动的手,布料碎裂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极为刺耳,却成了某种调剂品,厉严辞红着眼睛,将楚幽狠狠压在身下!
除了那荒唐的一夜,两人再次发生了关系,带起一颗死灰复燃的心。
厉严辞沉声笑了笑,他终于遵循本心,在酒精的刺激下说出那句一直压抑在心头的话,“孩子的事,我很抱歉,我也很心痛。”
楚幽听到了。
这是楚幽这段时间来,睡得格外安稳的一个觉。
楚幽睡得迷迷糊糊,伸手却触及到厉严辞滚烫的手臂,她骤然惊醒,起身一看,厉严辞已经烧得意识模糊,喘息困难地蜷缩在一起,身上还没有盖被子。
楚幽顾不得许多,先将厉严辞包裹严实,然后草草穿了件衣服,冲到楼下让老管家喊家庭医生来。
楚幽刚回到卧房,就见厉严辞挣扎要起来,她连忙上去按住男人,“别乱动,你烧得很厉害。”
厉严辞觉得楚幽的手凉凉的,摸着很舒服,他放在脸上蹭了蹭,哑声道,“你去哪儿了?我怎么起来没看到?”
楚幽登时被厉严辞这个动作撩的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