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陶麦又是这么一声,那边的林启辉听的心乱,问她怎么了,陶麦无声勾唇苦笑,她怎么了?她能怎么了?她没事啊,一点事儿都没有。
“没事的话就挂了吧。”陶麦终于主动说了这么一句话,那边沉寂半晌终是传来一声叹息之后便挂了通话。
没有他的消息之前很想知道,可现在知道了,又浑身不自在,
尤其是心里面,好似梗了一根刺,隐隐约约的疼。
陶麦觉得自己需要做点什么来忘记这种该死的疼意,于是打电话给方倾墨,问他有什么安排,果然有。
陶麦到达了方倾墨电话里说的地点,到了才发现原来就是李记面店附近,她知道方倾墨很喜欢这家的面食。
不一会儿,经过刻意装扮让众多粉丝认不出他的方倾墨悠闲的走了过来,一见陶麦便扯了扯帽檐说:“先陪我进去吃早饭,吃完了再说。”
和方倾墨在一起,有两件事要记牢:第一件是当有工作时,工作第一,吃饭休息第二。第二件是没工作时,吃饭最大悠闲第二。
因此,陶麦只好先陪他吃早饭,其实自己本已很饿,但接了林启辉那通电话后食物全消,十足十的减肥法宝。
“你怎么吃这么少?不好吃?”方倾墨挑眉看向对面的陶麦,她平时的饭量很大,怎么这会儿恹恹的,好似丢了魂。
陶麦摇摇头,仿佛想要摇掉脑袋中什么让她苦恼的想法,嘴上一个劲的说不饿,方倾墨也拿她没法,只是拖延时间,希望她能多吃一点。
“对了,今天有什么安排?旺旺和甘霖姐呢?”陶麦实在吃不下一大碗,放下筷子抬眼看向慢吞吞吃着第二碗的方倾墨,他明显已经饱了,嘴里还在强咽。
“今天只有你和我。”方倾墨偷偷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真的很撑了,但为了让陶麦多吃一点,他硬是又叫了一碗。见陶麦已经放下筷子,他真是又喜又忧。
陶麦皱眉,她和方倾墨?“做什么?”
方倾墨忽而神秘兮兮地冲她眨眨眼睛,“到时你就知道了。”
他很少露出这种顽皮孩童似的模样,陶麦看了不禁一怔,这人长得太好看了,做什么表情都这么迷人。
走出李记面店,今天的天气不错,太阳暖暖地照在人的脸上,很舒服,方倾墨眯着凤眸看了一眼天空,拉着陶麦就走,“走吧。”
到了目的地,陶麦一阵惊诧,原来方倾墨兴致盎然的行程安排就是参加沈棋的画展。
“小辈邀请我来捧场,我当然要来。”方倾墨瞥一眼陶麦,一副理所当然的口腕。
陶麦一阵无语,反正她答应于颖也要来的,现在倒也正好。
于是两人便沿着画廊一幅画一幅画地看,全是沈棋的画,陶麦自觉不会欣赏,很多画只是看了个表面却不知作者到底要表达什么含义,方倾墨每看一幅都抿着唇不说话,但看他的神情对这些画大概没有一副有好评价的。
“啊——”陶麦忽然小声惊呼了一声,她的目光定定地看着眼前精致装订的一幅画,画面很简单,是一位低垂臻首的女孩子,全身赤.裸,微侧着身子,只露出柔美的后背,坐在一张木质椅子上,全身的线条流畅优美,说不出的优雅漂亮,女孩子微露的侧脸透着清纯静美,眼如点漆,定定望着某个点,有种呼之欲出的美。
以陶麦的眼光看,这幅画画的俨然是于颖。
“麦子姐,你来了。”于颖也不知自哪一个地方走了过来,看见陶麦便小声地打招呼。
“嗯。”陶麦侧身看向走过来的于颖,于颖脸上洋溢着笑意,看样子很为沈棋高兴,“麦子姐,你在看什么?”
说着,于颖好奇地看过去,当看清画面时,脸色一呆,惊异的喃喃道:“他答应我不把这幅画拿出来的,居然……居然……”
于颖看起来十分激动,一抬脚拼命去拿这幅画,一旁的方倾墨和其他几位参观者注意到这边的动静都走了过来,于颖面色红中带白,可她不够高拿不下来,一时急的额头全是汗,陶麦转头去看方倾墨,意思显而易见,方倾墨微一挑眉,却是二话不说地上前帮于颖取下了这幅画。
于颖感恩戴德地道谢,“方老师,谢谢您……”
方倾墨刚欲说不用,骤然间听到画廊深处有人惊呼,“失火了,失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