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海藻一般的卷发。”于是,她用一年的时间留长了头发,烫成卷发。
“我不喜欢胡乱修眉的女孩子。”于是,她的眉从未修过。
“我不喜欢化妆的女人。”于是,她从不化妆。
……
他说的每一个不喜欢和喜欢,她都牢牢记在心中,并一一照做,她在按照他的喜好来改变自己,只为博取他的哪怕一丝丝的爱,却原来,她所做的一切只是让自己更加像他的意中人,原来,她只是他用来想念的影子,一个替身。
巨大的失落和悲伤涌上心尖,手中的象棋哗啦啦全部掉到地上,林启辉听到响声率先走了出来,泪光朦胧中陶麦看不清他的神色,心中惶急而不堪,猛地转身就跑,直到跑出林家大院却又觉得不妥,又折回去,大厅里,林爷爷正在斥责林启辉,言辞坚决地叫他去追她回来,但林启辉伫立在苏柔遥边上,一动不动。
陶麦目不斜视走到林爷爷身边,深深地鞠了一躬,“爷爷,祝您生日快乐!”
说完,转身就走。
出了守卫森严的林家老宅,陶麦一路狂奔,累的自己快断了气,所有的意识只剩本能的呼气吸气,呼气吸气,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更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看到路边一家理发店,想也不想地走了进去,大声喊自己要剪头发化妆。
一个小时后,陶麦走出了理发店,又进了边上一家服装店,不到五分钟就走了出来,她站在橱窗前认真看着自己的新造型,这样的她与苏柔遥简直南辕北辙,咧开嘴笑了笑,我喜欢。
震耳欲聋的音乐,炫目的灯光极速掠过一具具剧烈扭动的年轻躯壳,这家酒吧的大厅今晚格外的热闹,一名奔放的**一个箭步以潇洒优美的姿势跳上钢管,行云流水地跳起了钢管舞,衣着虽不十分暴露,但起步旋转间说不出的洒脱迷人,把今晚的气氛推到至高点。
某间可以俯瞰外面一切的包厢内,方倾墨盯着那个猫一样攀到最高点又顺着钢管滑下的女人,越看越面熟,“去,把那个女人给我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