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汽车内，少女微微扬起巴掌大的小脸，眼角微红，眼睛却清澈澄明。

男人低垂着头，琥珀色的眼眸里，似乎敛尽了潋滟光辉，浅淡的眸光落在少女的面容上，拿着手绢的手指细白如葱，骨节根根分明。

对视两秒钟后，黎苑移开视线：“你给我手绢干嘛？我又没哭，我黎苑像是那么爱哭的人吗？”

“嗯，你没哭。”

江湛的声音低沉，很是悦耳好听。

“不是给你擦眼泪，天冷，给你捂手。”

他顺着黎苑的话说。

黎苑的嘴角一抽。

瞥了那手绢一眼。

蓝色格子的手绢，就如江湛这个人，沉闷严肃。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绢拿了过来，十分粗犷地擦了擦眼睛。

耳边传来一声叹息，“还是我来吧。”

下一瞬，手绢就被身侧的人夺了去，江湛探过身来，黎苑闻到了古龙水的味道，喷的应该不多，味道很淡。

江湛的动作很温柔，和他相比，她刚才的动作几乎可以用野蛮姓容，似乎她才该是个男的。

温热的鼻息喷在她的脸颊上。

黎苑的脸倏地红了。

这该死的！

突如其来的温柔！

不过几秒钟，江湛拉开两人的距离，盯着黎苑的眼妆看了会儿，饶是他后来出手，也没能弥补她造成的悲剧，他看着那晕花的眼妆，没忍住笑了。

黎苑脸黑。

她收回先前的话。

温柔个屁！

这人就是个伪君子！

“……你笑什么？”

“啊？我笑了吗？”

黎苑：“……”

你没笑吗？

当她瞎了吗？

“就当我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