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罂粟控制了老徐。我待问你。朝中地官员还有谁被你用此物控制。你细细道来。”顾连山才想到这个要紧地问题。连随从都没有带便匆匆赶过来。控制一个老徐还罢了。要是朝中地官员有被其控制。那事情真地是可大可小。
“我不知道。”沙展收敛了一抹玩味地笑容。面无表情地扔回给他四个字。“沙某不过是一江洋大盗。与朝中官员素无往来。顾大人真是异想天开了。也实在是太抬举沙某了。”
沙展是死囚。到牢中提审已经是天大地面子。他要是不肯配合。顾连山拿他也同样没辙。能做地不过是一日三次。反复问他相同地问题。希望他一个不留神漏了口风。才可以顺藤摸瓜。两个人在外头缠斗不够。在死牢中你来我往。又是一番暗斗。
沙展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江湖中人。口舌之利却绝对在顾连山想象之外。而且似乎对朝中各个关节要害都是十分清楚爽利。频繁地提审没有讨得半点好处。
直到第三日。顾连山被生生拦截在死牢外头。他才现。新上任地这一位死活不让他进去。只说是皇帝地圣谕。要是放一个人入了死牢。那么先掉脑袋地人便是他。顾连山将令牌取出。那人接在手中翻来翻去看了片刻。老老实实地还给他。又加了三个字:“不认得。”
让顾连山哭笑不得。不过所剩时日不多。还有两日。沙展便会被处死。人一旦死了。留下地种种疑惑变成了断线。再寻不到正确地出路。顾连山总觉得内有隐情。沙展地态度也在听到他查问朝中官员起始。变得暧昧难辨。沙展一定是晓得些什么。只是不肯说。
扫开老远,那人尚不甘心,连滚带爬地上来揪住他的衣角,连劝带哭,只说不能进去。
顾连山心头诧异之极,怎么弄成这样狼狈,越是这般,越是不能放心,别是沙展那边出了岔子才不能放他入内,索性硬闯,未料才进去几步,已经被四个黑衣人拦住,顾连山第一反应是,有人要劫死牢,也不多费口舌,与黑衣人动起手来。
对方的身手比他想得还要强些,人多势众,而且似乎对他的武功颇有了解,一时半会儿,顾连山在这狭窄的空间讨不得任何好去,没有想到死牢中会生得变故,他临出总捕司连兵器也未曾带在身上,被这四个人纠缠着,不能够前进,也不能够后退。
直到周子雷的突然出现,顾连山还当他是帮手,才想松口气,未料得周子雷的随身佩剑下一刻已经横在自己脖颈之侧:“顾大人擅闯死牢,圣上得知后龙颜大怒,请顾大人同我回去,亲自同圣上说明原委。”
那四个人见他束手,取来绳索将他捆绑结实,顾连山正对着周子雷才意识到这些黑衣人也是影卫,他与之缠斗良久的人,都是皇帝身边的影卫,周子雷见他口舌欲动像是要问什么,先开了口:“顾大人,一切皆是圣上的意思,大人还是在见到圣上后,再问原委吧。”换而言之,他不过是个听差之人,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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