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你和少爷怎么一大早起来站在院子外头呆呢,你是病糊涂了,难道连少爷也病了吗?”她小脸上是一脸的不解之色。
我伸手过去,摸摸她的脸颊,红肿已经褪去几分,不过是隐约能看出粉红的印子。
她在我手心里,蹭了一蹭,轻笑道:“早不疼了,昨天回去已经好了很多,睡足一晚哪里还会疼,小菊可没有这么矜贵,小时候,我爹喝醉酒动起手比这个狠得多。”
她取过铜镜给我看:“表小姐,这个髻是最近新出地,你可喜欢?”
还是模模糊糊的一团人影,我想起在梦境里所见的,特意凑近过去想将自己的五官看个清楚,但是这个时代对于镜子的打磨手艺实在是马虎,我眼睛都盯着快看到流泪,能看到还是个连男女都分辨不清楚的人影。
我将镜子往桌面一搁,懒得再照。
“表小姐,你是不是嫌这铜镜不够清楚?”
“是,你照,我照,谁照出来怕是都一个样子。”
小菊掩着口笑起来:“表小姐这一面还算是好的,如果真这么想看清楚,等表小姐身体好些,我带你去个地方,能照出很清楚地人影。”她替我将根簪子挽在中,“表小姐原来是远近闻名的美人儿,一场大病,瘦得都只剩下骨头了,等好些了,好些了,我们再去。”
远近闻名?这远有多远,近又有多近。
以前,怎么没听她说起过,怕是单单的徒有虚名罢了。
美人两个字,送给许箬荇恐怕更加合适一些。
“表小姐,出来吃东西,那两位客人也在前头等着。”
是,总不能让白老爷子来等我,他可是听闻我醒转地消息特意来看看我的。
走到前厅,白老爷子雨许箬荇一人半边桌子,当归站在身后,见我进来,忍不住抬眼多看了我几眼,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怕不止是几眼,快几十眼了。
“洪丫头,过来坐,你这精通医理的表哥怎么也不和你说,你是不能久站的,何况是淋雨,若是再这般,我不如将你接到白府里头修养,比在此地要强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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