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亦连忙夺了过来,卷了起来。“肉饼好了,去吃一点吧?”
赵加加颠颠地跑到桌旁,一手抓起一个,左一口,右一口地吃起来。
姬氏一边将手套翻过来,一边拿着余光,关注着她。
“那个画里的人是谁啊?”
尚亦把盘子朝她的面前推了推,说:“你猜猜看?”
“那还用猜吗?就是你要找的人呗。太好吃了……”一个个的拿,一口口的吃,已是不过瘾,直接两个叠在一起,卷成筒来咬着吃。“不过,那个画里的……人很像我妈妈小的时候……的样子……”虽是边吃边说,但没有掉下来一粒残渣。
可,还是遭来了姬氏鄙夷。
赵加加敏感地察觉到射来的目光,稍稍收敛了些。
姬氏把手套弧度的边沿剪出V形的豁口来。这样再翻过来熨烫,立刻平整许多。
“这个办法好,我怎么没想到呢?”
尚亦给她倒了一碗茶水。
赵加加喝上了一大口,抿了抿嘴,点了点锁骨上边。“那副画就是脖子上少了一颗痣,要不就和……”
姬氏一下子就烫到了手,顾不上疼痛,怔怔地望着她的手。
赵加加没有留意到她的异样神情,捉住她的手吹着气,扯来布条为她包裹上。松紧刚刚好,还系上了蝴蝶结。
姬氏撩开她额头的发丝,流露出母亲才会有的慈爱。“那你可是一点也不像你的母亲?”
“大家都这么说,我长得像我爸爸……”赵加加微笑地扬起脸,说着话。一瞬,她的微笑陡然消失。她低下去头,剪掉了蝴蝶结多余出来的长度。
她敏锐地感觉到,眼前的毒舌妇竟也与尚亦是一伙儿的。要不然,怎么可能,没看过画轴,就知道她像不像?除非是见过本人。
一盘子肉饼几乎都被她吃了,还剩下一个的时候,她才想起来问:“你们要不要也吃点吗?”
“锅里还有,给你带回去吃?”
赵加加摸了摸最后一张饼,心是想要吃,可是宿主的胃太脆弱。估计从来就没吃过这么多东西,猛地受不住了,发着胀,还有那么一点点疼,总之是不舒服。
她走到院子里透气,围绕着堆放着的酒坛转起圈子来。
“你那天唱的曲子很特别,是你自己谱的曲子,填的词吗?”
“我哪有那本事,我就是喜欢唱歌,随便跟着别人唱一唱。”
“你又是从哪里听到的?”
赵加加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要说话,就等到明天。夜深了,风也大,都早点睡吧?”
当晚,赵加加没回医馆,和碧唐睡在了一起。
“你怎么自己一个人睡?你们不是成亲了吗?”
“幸好他是个傻子。”
她们枕着一个枕头,盖着一床被子,相互搂着对方的脖子,对视着笑起来。叽叽喳喳聊到乏了,也不知道谁说的最后一句,都睡熟了。
第二天,赵加加被喧闹声吵醒过来。
她跑出屋子,发现医馆起火了,胡乱穿着衣服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