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不说别的,曾经的207公交惨案,你总不能说忘了,这个也和你无关吧?旁人不清楚,作为曾经在那车祸中的幸存者,我想你肯定是最清楚的吧,韩七术,你看着我,说啊,继续说你不知道不清楚啊。”
身穿亮紫色衬衫黑色西裤的青年人依旧是笑眯眯的,他双手环胸背靠着审讯座椅,丝毫不介意警官问话的暴躁,就那么玩味的笑着,看着问话的警官,舌头舔过青紫带有血迹的唇角儿,鲜血的味道让他本就不愉的内心更甚
想来他韩七术什么时候受过这?
抬起带着手铐的手轻轻地擦着自己的唇角儿声音带着一声上挑:“贺筠章,这是你第一次和我动手,也是唯一的一次,再有下次,甭管什么理由,我不会和你客气。”
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心内却还是忍不住想到了曾经的那个207公交惨案,这案子发生在三年之前,那个时候,韩七术还只是一个有家世背景的青年才俊,绝对不是现在这个妖孽加造孽的模样。
留着过脖颈到锁骨的中性的头发,发尾被漂染成银白色,隐隐的还有一点反血红色,本来就精致的面庞在那次事故之后是更加的精致,还带着无尽的妖孽攻击力,隐隐的一个眼神儿都好像是要择人而噬一般。鼻梁高挺如山峰,薄唇色浅,单方面的挑起来一个坏笑,让人一看便可知晓,他不是一个善茬儿
如果说他是优雅的妖孽的话,那么眼前的警官就是另外的一个气质了,他完全的是一个痞子的模样,刺猬头,眉眼冷厉带着愤怒,花衬衫,满是亮钉的皮夹克,牛仔裤白球鞋,再配上那老烟枪的细长手指上的黄痂,一举一动都痞极了,看见他的人是十成十的都会觉得他不是好人,不管是什么职业,就成不了警察。
可他还就是一个警察。
漂亮的丹凤眼看着贺筠章要炸毛儿,被拘束坐在审讯座椅上的韩七术轻笑一声,并不放在心上。只是那么静静地看着他,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靠坐在办公桌上的贺筠章在韩七术的轻笑中直接冷笑出声,迈动着一双大长腿走到了韩七术的身后,带着老茧和烟味道的手搭在韩七术的肩膀上,人弯腰在韩七术的耳旁说道
“韩七术,我知道你有背景,也知道你有势力,你的厉害我更是知道,但是你却是已经触及到了法律的红线的话,甭说动手打你一次,就是打你十次八次的,我也和你杠着。”
微微的侧头,漂亮的丹凤眼微微的底下看着那撂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就在这个时候,这只手的主人抬起来另外的一只手,把一根戏了一半儿的烟塞进了韩七术那单薄的带着坏笑的唇里
“韩七术,你麻溜儿的说,要是真的和你没有关系的话,你说完了就麻溜儿的滚蛋,我没空儿和你墨迹个没完。当然了你要是非要不说的话,我也不介意和你继续墨迹。”贺筠章解开皮夹克的扣子,随后就脱下来皮夹克扔在桌子上,挽起来花衬衫的袖子,双手撑着审讯椅的挡板:“反正咱们俩的孽缘也已经纠缠了二十七年了,以后什么德行,是我毙了你还是你损的我手里,时间说了算。”
“贺筠章,虽然我不知道你要说什么和我有关系的话,但是你觉得就我这个身价,就算是要杀人还用得到我自己亲自动手?看不起谁呢?”
“谁特么的知道你这个变态玩意儿是究竟怎么想的。你就直接的说你上那儿去干吗的了?”
“故地重游不可以吗?你也说了,那里曾经是207公交惨案现场,想当初我就是在那里差点儿被撞死,我难道就不能过去缅怀缅怀我命大吗?”
“你缅怀可以,但是你不能杀人。”
“你有病是吧,要是你们贺家给你治不起的话,就跟七爷说一声,七爷心善,给你安排人看看,要是实在救不好你那脑袋的话,养老系统也可以分给你一个名额,毕竟七爷的养老院谁住谁说好。”
贺筠章默念好几遍不能跟这个牲口生气,气死了自己也不值当之后,他伸手拎住了韩七术的衬衫领口:“韩七术,老子没跟你闹,你知不知道那地儿今儿死人了?你知不知道那地儿死人了。”
“我知道啊。”一开始韩七术还没有在意,他就在现场,那边儿乱糟糟的,又是救护车,又是消防车,还有他们警车的叫了半天。他又岂能不知道?
但是突然他好像是想起来什么,一张眉眼间也带上了点点严肃:“看你这表情,加上你今儿一直说207惨案,那死鬼儿不会是跟207惨案有关吧?等等,那死鬼儿不会就是那个肇事凶手吧。”
韩七术一直都是相信自己的直觉的,虽然是问话,但已经在贺筠章那难得正经的脸上看见了肯定的意思,他无语的吐槽一句:“卧槽,不是吧,那祸害真的死了?他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死了,被一辆白色的越野车给撞死了,这辆越野车上还画着一只黑色的啸山虎,现场我们还找到了一个烟头儿,经过dna的比对,是谁的我想不用我说你也得知道了吧。”
韩七术翻个白眼儿,靠坐在审讯椅上,从嘴里拿出来那烟头儿,随手一弹,烟头儿便落进了那垃圾桶里,舌头不舒服的再次舔了一下唇角儿,鲜血的味道让他冷静下来:“我说,我手机呢?”
“你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