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控三小时,结果没有发现幕后黑手的反扑,倒是网络上热议不少,绝大部分都是,“我就说嘛,高远那样的哪有必要去强|暴谁嘛。”“在药物面前,一切自制力都是纸老虎”“一次消灭两个直男,世界大同不再是梦”“同性也可以繁殖了,下一步呢,下一步是不是人类就要退化为自攻自受、单细胞繁殖了,”……看得高远脑门上青筋直跳,又有些后悔不该将舒飞搅合进来了。
舒飞拍拍他的肩膀,说,“正常的,吐槽是一件很欢乐无害的事情,你这样的高精尖人士轻易不能体会。”
“不过,”舒飞坐下来,眉峰微聚,说:“那个人居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还是在等待别的机会?”
高远亲了亲他的侧脸,说:“也许,我们把敌人想得太强大了,也许,就是一个路人甲在派出所清理过期文档的时候偶然获得这样一份笔录,然后好奇心大起,挖掘出来的猛料,心痒痒地想发布一个惊世骇俗的,却又不敢承担责任,于是,匿名丢网上就跑。”
舒飞摇摇头,说:“这样处心积虑,绝不会是你说得那样心血来潮式的搞法。哎,你说那人会不会混进六点钟我要去的那个记者发布会里伺机捣乱?”
高远觉得有些异想天开,不过为了不拂逆老婆,假装深沉地想了想,说:“不排除这种可能。”
舒飞沉吟了片刻,说:“六点钟,我在外面开发布会时候,你就在监控器前好好观察,还有,景瑞明搞着电脑公司,他以前是学计算机的,技术上应该很强悍,不若请他过来,若是有什么异常动静,看看他能不能设法帮我们一下?”
高远答应了一声,便给景瑞明打电话。没过多久,景瑞明和肖帆两口子都来了。
舒飞略不好意思地说:“哎,怎么你们两人都来了?那琪琪怎么办?小姑娘一个人在家呢?”
肖帆大大咧咧地说:“没事。她和邻居家的一个同龄的小姑娘正要好,两个人难舍难分的,我们只要九点钟回去接她就成。睿睿呢?”
舒飞放了心,说:“那就好。睿睿啊,他在我公司里,是我的一个下属,很靠谱的一个小伙子带着呢,也没什么问题。”
高远低声问:“要不要紧?不然,你打个电话叫你那下属把睿睿送来?或者,我叫个人去接过来?”
舒飞说:“也好,那你就派个妥当的人去接睿睿过来,让他在办公室里面呆着,别乱走,不想叫他也曝光了。”
高远即刻叫人去办。
四个人说了一会儿话,大概都是围绕着接下来舒飞将要去的发布会,景瑞明听了舒飞的设想之后,倒是若有所思地说:“你们觉得幕后爆帖的那个人有没有可能就是一名记者,或者是从事传媒行业的?看这网络爆贴的手法很老练,而且推进得这么快,若不是业内人士,哪里可能办得到?”
众人都不禁眼前一亮:是啊,怎么就没想到呢?
景瑞明顺着思路往下说:“如果是那样的话,没准那人会不甘心,在发布会上自己跳出来,或者唆使其他人抛出很刁钻的问题,把目前已经在好转的形势再次逆转,不得不防。”
舒飞也深思了起来,说:“是啊,可能会有什么后招呢?”
景瑞明说:“如果我是公众,我会质疑你是真正的受害者,还是高远临时安排的人,用于紧急洗白?你要怎么证明叫你就是当年的受害者?这是第一个;再者,就算能证明你是真正的受害者,那么,焉知你不是因为被高远收买才肯出面来为他洗脱的呢?不好意思,我说得直接了一些,但是,现场的记者有可能比我提出的问题还要尖锐和叫人难以回答。”
高远担忧地看着舒飞,低低地说:“若不然,我和你一起去吧,有我坐在一旁挡着,那些记者好歹也能收敛一些,不敢太嚣张。”远望地产每年投入大量的纸媒和电视广告,高远也常常接受媒体采访,算是老熟人了,就算是这次爆这么大的事情,一般的记者见了他,依旧是尊崇备至,有他在一旁掠阵,记者们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也会收着点儿。
舒飞眉头一皱,说:“说好的我一个人去,现在你又跑去,不太好。没事儿,我们现在就开始想应对之策,手里有粮,心中不慌。”
时间到了,高远紧紧地握了握舒飞的手,目光中是浓得化不开的深情和担忧。
舒飞笑了笑,举步要走,景瑞明和肖帆都笑着对他挥手,说:“拿出气势来!不要被记者们的提问牵着走,反向压倒那群鸟人!组织看好你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