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王氏是真的心疼她,这一种季心苗是肯定的。那些留在娘家的银子,不是原主挣的,就是自己带着季家人挣的。
只要她一开口,季王氏决对不会留下半钱在手中。这可不行!不是她圣母,季家人对她全掏一片心,她季心苗就算灵魂不是季家的,可身从何处来?作为一个良心还在,又受过现代教育多年的人,怎能不承这亲人的一片真心?
于是她立即稳住情绪劝阻季王氏:“娘,您啊就是关心则乱。齐家还没分家呢,我与大郎要是现在就造新屋子,那能算是我们俩的么?”
季刘氏一听也是这个事儿,于是赶紧劝阻:“弟妹,苗儿这话说得没错,这屋子虽然是用她的嫁妆银子置办的,可是大侄女婿可不是这亲家母亲生的。到时候分家一定会有麻烦,还是等等的好。”
季王氏也笑了:“我这是急的。苗儿从小就送去了蒋家,虽然说是做大户人家的丫头,不缺吃不少穿。可总归是做的奴婢的活,受的是主子的气。回家才几个月就嫁了,我这心里啊,真的过意不去。”
季心苗孝顺的说:“娘,我真的很好的,您别再担心我。家里本不宽余,眼见着开春二弟要交书束了,虽说只要二两,但也不少呀。明年二妹也要嫁了,您总得给她准备点。再说了弟弟和妹妹们都是长身体的年纪,您可得给他们吃点长身体的东西,别的没办法,油总得要每天吃。要不您和爹的身体这么累吃不消,弟弟妹妹们也会长不高。”
刘氏赞许说:“苗儿还就是个见过世面的女子,能说出这么一大套的话来让爹娘安心。弟妹,你也得欣慰,有这样的女儿,你还有什么可愁的?以后只要她日子好过了啊,你这当娘的就等着享福吧。”
季王氏感叹的说:“大嫂,你说我们这些当爹娘的,除了指望着孩子过得好,还能指望什么?苗儿能这么懂事,我是真的想也不敢想的。享福不享福的事,我从没有想过,只希望孩子们能和和乐乐的过日子,我们当爹娘的也就放心了。家里虽然穷些,可孩子们听话,那是多少银子也换不来的。只是可惜了这些好孩子生在我们家,让她们吃苦长大。”
刘氏也感叹说:“都一样,我们自己也是苦出身,孩子们也跟着吃苦头。你还好,新苗嫁得男人不错,坤安的书也读得好。听说夫子让他明年去才秀才呢。”
季王氏摇头说:“坤安说了,他还小,要考就一次考中,他想下一期去考呢。只是又得多交三年束修了。”
说起银子在这穷人家总是一个沉重的话题,为了安慰季王氏,季心苗赶紧说:“娘,银子您别担心。我和弟弟们种的那些果子树过个两年就能结果了,到时送到镇子上二姑的店里去卖,也能换些钱的。”
这梨树本来秋节嫁接最好,桃树是四月前九月中最好,李树那时正是芽接的好时候,如果都等到最佳嫁接时间来做的话,她就没时间照顾它们成活,以她的专业技术,要在不是最佳的季节也嫁接成功不是大事。
她想着,只有利用自己的知识,让娘家人日子好过了,她才有靠山!
季心苗为了安慰季季王氏,把话题引到了发家致富上来了。
果然,季王氏感兴趣了:“那些果子树过个两年就能结果了?”
季心苗笑着说:“当然,娘还信不过女儿么?”
季心苗这么回答是有根据的。
出嫁前几天她带着季坤平看了菜园里和后山上的一些果树,她发现都长得都不错,而且嫁接处吻合得很好。如果不出问题的话,她相信明年这些品种中,会有些品种开花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