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宅子的路上难得的寂静,少了往日的笑语,连沿街的各式各样都激不起夏璇玑的兴趣,它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蜷缩在马车的角落,小脸苍白如纸,双眸空洞无神,只有看到凤逸时眸间才会露出少许恐惧。
回去之后,凤逸吩咐替她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裳,由于她不准他近身,凤逸也没有多说,淡淡瞥了她一眼,匆匆离去。
夏璇玑这次难得的没有撤去陪若,任由它褪去自己身上的血衣,轻轻檫拭过她的肌肤,气氛安静得有一些悲怆,夏璇玑像个木偶一动不动。
“其实,主子很疼姑娘的····”寂静了半晌,陪若倏然开口,不似往日般沉稳。
“怎么?”夏璇玑淡漠道。
“从来没有任何女子这般对主子吼过。”当时也把她吓了一跳,陪若见她应了声又继续道,“姑娘是第一人。”
夏璇玑一阵冷笑,笑得肆无忌惮,“她们是不敢,若是像我这般凤逸怕是直接了结了她们。”
“姑娘,主子他···”陪若想要解释什么,却被无情的打断。
“不要和我说他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夏璇玑无力道,折腾了一天,她觉得好累,连说话的力气 都觉得耗尽了,她抬手捂住粉颊,不再言语。
“奴婢告退···”
耳边掠过轻缓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夏璇玑合着眸子,神情有些恍惚,三千墨发披落水中,荡漾的向开出朵朵黑莲,肤若凝脂的娇躯上满是水珠,衬的晶莹剔透。
她只是心寒,心寒于凤逸对生命的无视,不知生命的宝贵,如此可爱的小孩子怎会是这般残忍,夏璇玑想到这里脑中便不由出现那些殷红的画面,非死即生,她蓦地打了个寒颤,一番惊觉之后,忽而发觉水已凉,莫名的刺骨拥入骨髓。
“陪若?”夏璇玑窝在水中,唤了多声也未见陪若身影,无奈起身踏出水面,ci裸身子拿过桶旁的亵衣,有些笨拙的穿上。
单手掀过珠帘,一阵的‘吧唧’,生脆的很,帘外未着一支蜡烛,黑的寂静,夏璇玑扯住其中一条珠帘,皱着秀眉,一脸的恐惧,赤着双足,丝毫不移动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