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看着眼前朝自己张开双臂的小人儿,秦仲轩起身将她拦腰抱了起来,她的手很自然的圈住他的脖子,头顺势靠在他的身上,穿着拖鞋的小脚得意的晃荡着。
古酌和祝润还没有从刚才那场离奇的求婚当中恢复过来。秦仲轩拿出那个丝绒盒子时,他们猜到了里面肯定是戒指,满心期待着秦仲轩会用怎么样美好的言语打动迟辛媛,没想到他却说那是一年之约的订金……,究竟是爱到了什么样的境地,才能让一个男人哪怕只做半年未婚夫,也甘愿。
秦仲轩明白沙发上俩人的神情代表什么,那是对他行为的不解和感叹……,别说外人了,有时自己都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会如此沉迷这个叫迟辛媛的小女人。
她不是自己见过的女人当中最漂亮的,却让自己在遇见她之后感觉除她之外其他的女人都很普通;她不是自己见过的身材最棒的,却是自己在靠近她之后梦中和现实里唯一想缠绵的对象;她的性格里彰显着任性、霸道、还有些不留情面,可自己却认为她真实、不做作,爱憎分明;也许爱上一个人就像是喝了她递过来的*汤,所有的视觉、嗅觉和感官里全都充斥的她美好。
眼下就算想对那两人解释些什么,秦仲轩也只能对着他们微笑的点个头,然后遵照怀里之人的指示去睡觉。
因为太过了解,所以清楚的知道要是自己现在将内心深处的想法说出来,一定会在下一秒被某人丢出门外,搞不好还会被列入黑名单,她虽然不是很爱自己,可她的心纤细敏感,自己将她和别的女人比较之后得出的结论,哪怕是在夸赞她是自己心中独一无二的存在,那也代表了自己曾经的过往。
从客厅到睡房的距离只有几米,每缩短一米,迟辛媛就感觉自己的心跳加快了一次,也许是因为和秦仲轩之间关系的改变,也许是将自己脑内看过的影片和接下来要发生的事重叠在了一起,想想影片里那些脸红心跳的画面,真担心实际发生起来,自己会不会因为太过害羞而逃离。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也只是自己从未涉足的领域,如果说徐仕晨是带着自己走进爱情那扇大门的男人,那么秦仲轩就是等在门内给予自己舒适、宠爱、包容和要带领着自己打开人生所有未知领域大门的另一个男人。
房间里的灯光很柔和,将迟辛媛放在床上的秦仲轩很温柔,身下的床很柔软,搭在身上的被子有些冰凉,可那个说好陪她一起睡觉的男人却坐在床沿上:“不是说好一起睡吗?”
伸手将贴在迟辛媛脸上的少许发丝拨开,秦仲轩紧盯着她美丽的丹凤眼:“辛媛,我们之间除了是兄妹之外,现在还多了另一层关系,我很爱你,也很想和你相拥而眠,但我不想伤害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个男人就是这样,明明是自己耍小性子强迫他要一起睡的,他不仅不趁机占尽便宜,反而还说不想伤害自己:“你所指的伤害是什么,你有暴力倾向?你是个心理BT的虐待狂?你会无视我的意愿将我变成你的女人?你会将我的裸照或是那个什么视频传到网上?”
“你这小脑袋都装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那样对你,再说了,我要真是你说的那种人,此刻应该蹲在监狱里吧。”秦仲轩真想找个漆黑的角落将自己隐藏起来,不想让人看到他和一个小脑残在一起。
“所以呀,我才想知道,你究竟是要对我做什么才会伤害到我。”
“我是个成年男人,不是跟你过家家酒的小男孩。”
“那我问你,你有实质性的经验吗?说真话。”
“有。”
“至于次数嘛,我就不问了,当作你上床睡觉的条件,至于你是成年男人还是小男孩,等我试过之后再判断。”
秦仲轩脱掉鞋子钻进了被窝里,吸引他的不是迟辛媛不怕受伤害这件事,也不是她那句充满you惑的【等我试过之后再判断】,真正让他投降的,是迟辛媛说的“次数”问题,想起来都可怕,那种事谁还记得,胡诌一个吧,次数要说多了,怕她觉得自己私生活很糜乱,说少了,又怕她鄙视自己就这水平还敢在她面前显摆,怎么想都不好应对。
在外无敌的秦仲轩,此刻完全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无论他说多说少,迟辛媛都会不舒服,谁喜欢自己的未婚夫与其他的女人有染,哪怕这些女人只是秦仲轩在没真正拥有她之前为了解决生理需求所有过的。
迟辛媛冷脸看着秦仲轩与她之间的距离:“哥,你是想学梁山伯和祝英台是吧,那我去端碗水来放在我们之间好了。”
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本来是为了捉弄一下秦仲轩,无意的看到了手腕上的手链,迟辛媛坚决的心有了一丝缝隙,这手链从戴上的那一秒就再也没取下来过,可送手链的却不是现在躺在自己身旁的男人。
秦仲轩发现到了迟辛媛突然的静默,他认为那并不是刚刚在床上拉开的距离所导致的,她的心还需要整理:“不是去端水吗,怎么变成雕塑了。”
是啊,怎么能戴着另一个男人送的手链睡在未婚夫身旁呢,就让自己以妹妹的身份再任性最后一回:“那我去了,我回来之前,你可别睡着了。”
“嗯。”
古酌和祝润已经不在客厅了,这样也好,迟辛媛拿起茶几上的手机走进了洗手间,坐在马桶盖上翻找着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电话响了好多声却没有人接,迟辛媛又发了一条短信过去,这是最后一次,于他,于自己,于秦仲轩。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终于回了信息,剪短的三个字: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