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没有走出迟家大门的迟辛媛,让家里的几个男人慌了手脚,不出门想在家好好休息这事大家都好理解,可明明一星期前还在说着要努力工作的人,还是照旧把所有的工作丢给了秦仲轩,明明说要好好睡几天的人,照旧准备着几人的早、晚餐,帮几人洗衣服,直到深更半夜还在书房里忙活着。这些和她以往做得事情差不多,但她更多的时候却是沉默不语,就像个花钱买来做家务的机器人一样。
就在几人猜测她究竟怎么了的时候,她一改往日活泼靓丽的装扮,栗色的头发挽在脑后,穿着一套黑色的衣服,一手拎着个乳白色的小皮包,一手拎着双黑白相间的高跟鞋,脸上挂着没达眼角的笑意,一步步走到了大门口。
“老姐,你这身打扮有点慎人,你是准备去哪呀?”身后的迟辛瑞朝她问了一声。
“哦,这是要去一个让人慎得慌的地方,麻烦你们吃完早餐把盘子洗一下,我会尽量在晚餐前回来,再见。”
大门嘭的关上了,留下几个面面相觑的小男人:“辛瑞,你姐有点不太正常,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是有点,她刚才的样子有点像赶赴刑场,该不是她的公司……。”
“肯定不是这个,那家公司可是有秦仲轩在那坐镇呢,你们说,是不是跟顾睿哲和韦继红的事情有关。”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要是这样我就放心了,我们吃早餐吧,等会各人洗个人的盘子,要是我姐回来看见厨房这一片狼藉,我估计,我们晚上只有闻闻饭菜香啰。”
“哈哈哈,是你姐的做事风格。”
迟辛媛推开了尉迟杰办公室的大门,坐在了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尉迟杰,谢谢。”
尉迟杰没想到她第一句话是说这个:“别客气,你出钱,我办事,给,你要的调查结果,辛媛,这事我本来不应该问的,那个照片里的男人跟你是什么关系。”
“虽然不是你应该问的,但介于你跟秦家这多年的关系,我还是会回答你,那个人是我爸爸,尉迟大律师,如若有涉及财产方面的问题,还请你帮我出谋划策。”
“你爸爸?真是不能小看你呀,一般家庭遇到这种事情,都应该是作为夫妻的另一半请人调查,在你家的这事上,你真是一个奇怪的小家伙。”
“这没什么,我家人还不知道这事呢,我想先去探探路,好说的,我就放他们一马,不好说的,那我就不用客气啰。”
“你爸比你有实力和财力吧,你怎么对他们不客气。”
“我在赌。”
“赌?什么意思?赌你爸爸和那女人其实没有任何关系?”
“不是,我在赌,我爸从小到大对我的宠爱……,谢谢你的调查结果,我要去会会两位当事人了。”
“你一个人去?”
“对呀,只有我这个弱小的家伙独自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才会卸下心防,那我才能知道、还有得到我想要的一切,再见。”
尉迟杰终于有点明白秦仲轩说的那句话了:不要小看那个小家伙;确实呢,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在她花一样青春懵懂的年纪里,却处处透着二十八岁,甚至是三十八岁女人才会有的冷静和智慧,该说是她的幸运还是不幸呢。
迟辛媛出现在了她爸和秦家合伙的餐厅里,前台的服务小姐对这位老板的千金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热情的和她打着招呼,并告诉她老板现在在办公室里。
没有事先敲门,迟辛媛直接闯了进去,房内的一男一女吓了一跳,正准备大声斥责是哪个不守规矩的家伙,在看清那个一声黑衣,笑得让人浑身发冷的人儿后,男人高兴的一把抱住了她:“辛媛,你怎么跑过来了,吃早餐了吗?还有,你怎么穿这身,是不是要买新衣服了,爸爸给你钱。”
没错,办公室里的男人就是迟辛媛的老爸迟震文,而那个女的,迟辛媛也不陌生,就是餐厅里前段时间请来的女厨师,还记得那时听见迟震文告诉她,来了一位女厨师时,她还兴致高昂的要求来这里打工,可谁能想到,照片里和她爸爸在一起的女人就是这位女厨师呢,世事难料。
“老爸,我来不是为了买新衣服,我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跟你谈,能请那位叫“狰狞”的女厨师出去吗?”
“你怎么知道她叫甄凝?”
迟辛媛当然不会告诉迟震文,她请人调查了他们两人的事情,也不会告诉迟震文她在计程车上把那个女人的名字背得滚瓜烂熟:“你忘了,我以前来这里工作过几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