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泽儿——”
在众人的惊呼中,皇甫静泽因为伤口再次裂开,昏迷了。
雪璃宫的战争也算是告一段落了,接下来宫中所有关于天音族的势力都被清洗了一遍。被关在天牢里的音羽翎也死了,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反正她难逃一死,是谁杀了她,似乎也不重要,也就没有人去追究了。
皇甫静泽那日昏倒醒来后,便要求回静王府养伤。一直被软禁在府里的皓王爷,也因为皇后的倒台而重获自由。
皇甫景桓在边境立了功,回来后助昌平帝围剿皇后又立一功,但是皇帝并没有奖励他,大臣们对此也见怪不怪了。按理说北辰皇室在静王回来之前,桓王是最有作为的皇子,昌平帝也十分信任和重用他,但是无论桓王立了什么功,昌平帝都不予以任何的奖励。自昌平帝开始重用这个儿子时起,这两父子就一直是这样的关系,没有父子的亲密,更多的像君臣之间。
桓王的母亲是一位宫女,生下桓王就死了,昌平帝甚至都没有给予那宫女任何的名分,对这个庶出的皇子,皇帝根本不会有太多的关注。可想而知,桓王在宫中的日子过得会有多么艰辛,但是他却活下来了,而且还吸引了昌平帝的注意。桓王七岁那一年,昌平帝遇刺,身中剧毒,生命危在旦夕,群医束手无策。可是有一日,昌平帝却奇迹般的好了,也是在那日之后,昌平帝开始关注桓王的。且不说桓王那时几乎没见过几次昌平帝,更没有人会相信一个七岁的孩子能够解开所有太医都束手无策的奇毒。所以,虽然一开始有人猜测桓王会吸引到皇帝的注意是否和中毒事件有关,可后来还是不了了之。这件事也一直成了一个谜。
皇后死了,新太子也死了。北辰的祖制出现了缺口,还剩下三位皇子,朝廷的局势又在悄悄地变化着,不知道接下来一切会如何发展下去,每个人的心中都有着自己的打算。
但是,有的人在这个时候,似乎并没有考虑那么多,也不在乎昌平帝对自己到底怎样的态度。他又自请了一个任务——剿灭天音族,皇甫景桓一切准备就绪,隔日便要出发前往天音雪山。
有一些大臣对这件事的看法却是,桓王有自知之明,毕竟是个庶子,就算再出色,看昌平帝对他的态度,必定是与皇位无缘的。
许多大臣都认为能三位皇子中,静王是最后可能被立为太子的,因为静妃曾经是昌平帝最宠爱的妃子。
当然,当事人本身都没有想那么多,皇甫静泽如今瞪着眼前想要偷偷离开的女子,十分生气。
“你打算不告而别?”皇甫静泽气愤的瞪着想要趁着夜深带着雪狼犬离开的沐雨。
“我不想扰人清梦。”沐雨微微叹了口气,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你……”皇甫静泽为之气结,“如果我说我不放你走呢?”
“你拦不住我!”沐雨说的是事实,如今能拦住她的人少得可怜。
“我不许你走。”这一刻的皇甫静泽好像一个无赖的孩童一般,心中尽是心爱之物要被夺走的焦急。
“何必呢?”沐雨没想到皇甫静泽如此妖孽的一个人,也有这样的一面。
“小雨,该死心的不是我,是你,你和云飞扬不会有结果的。他没告诉你吗?流云世家是严禁和外族人通婚的,就算你们再相爱,也不会有结果的,因为那个家族是不允许有叛徒出现的,他们跟天音族不一样,不,他们比天音族要可怕的多。”这番话一直藏在皇甫静泽心中,因为不想看到她受伤,所以他不忍心说出口,可是她要走了,只要能留下她,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皇甫静泽的一番话,确实让沐雨十分吃惊,云飞扬的确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提过这件事,看来很多事需要她重新了解了。
“静王,你弄错了一点,就算没有飞扬,今天我仍旧会离开。”沐雨目光坚定的望向拦在身前的皇甫静泽。
“你……”皇甫静泽根本不相信沐雨的话,他一心认为沐雨就是执迷不悟。
沐雨不再理会皇甫静泽,绕过他往外面走去,再留下,只怕更会纠缠不清。
“你们不会有好结果的,你为何要执迷不悟?”皇甫静泽吼道,可是那纤细的白色背影越走越远,很快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我不会放手的,小雨,我一定会让你回到我身边的!”皇甫静泽双拳紧握,心中却发誓一定要得到沐雨。
沐雨甩开恼人的心绪,不管流云世家到底有多可怕,她都不怕,只要飞扬不离开她,她便不会放手。
“想什么,那么出神?”
“你怎么来了?”沐雨有些惊讶的望着雪地中提着灯笼的俊美男子,心底一暖,她并没有告诉他,她今晚会离开静王府啊!
云飞扬走上前,牵着沐雨有些冰冷的手,“来接你啊,走吧!”
沐雨笑了笑,也没再多问,仿佛有他这么陪着就足够了。灯光将雪地上的两个身影拉得老长,那并肩而行的男子和女子,他们的影子合为一体,好像长在一起的连理树,教缠在一起,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