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吹散乌云,苏州城上空变得晴朗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里,苏州城里的成衣铺,再不去理会吕家的施压,也纷纷赶来大唐请求合作。谁都清楚,大唐的旗袍火起来已经是大势所趋,再与其对抗只能是作茧自缚。并且有一些成衣铺干脆加盟成为大唐的分号,挂上大唐的招牌,生意更火。
这天早上,曹子光起床时依旧是日上三竿,推开门,庭院里开满着鲜花,格外的美丽。
他信步走出去,沐浴在璀璨的阳光下,心情无比的畅快。
此时,一人在张浪的引领下,走进大唐来。
曹子光远远看清来人,嘴角泛起轻笑来,如今终于该你来求我了吗?
“大哥,这位张员外说和您很熟,非要来见您。”
张浪带着那人来到曹子光面前,禀告道。
来人正是张馨梦的父亲,曾经不肯给曹子光一份生计的张大员外。
“子光贤侄!”张员外连忙拱手作揖,那身子躬地很谦恭。
“啊呀!这不是张世伯吗?”曹子光故作惊讶,轻描淡写的回了一礼,道:“您找小侄只需派人来传唤一声便是,何须亲自前来?这不是让小侄难堪吗?”
张员外老脸一阵青一阵白,如今的苏州,除了吕家,几乎家家成衣铺都上了旗袍,而张家成衣铺位于沈兰对面,被打压的频临关门。而吕家的成衣铺生意也极为惨淡。想起当初没有接纳曹子光,肠子都悔青了。思来想去只好厚着脸皮来找曹子光。
“贤侄说笑了。”张员外红着老脸,嗫嗫嚅嚅的道:“敝家成衣铺和大唐的对门......本不该来张口,可实在撑不下去了,望贤侄念及昔年旧情,给张家一条生路。”
脸够大的。老子当初让你给口饭吃,你怎么不念及旧情?曹子光心中愤恨,若是换做旁人,即便是和沈兰对门,如果诚意来求,老子或许可以放一马,搞个联合经营什么的,吸收进大唐作为分号。但是你张家,对,还有你那瞧不起人的女儿,老子想起来就恶心。
“张世伯。”曹子光故意尊称着,一脸为难之色道:“原本这件事情很好办,可如今我大唐合作对象已满。不如您再去吕家看看?”
“贤侄。”张员外自知有愧,脸色很是难堪,道:“当初是我有眼无珠,我错了。求你再给张家一次机会吧?”
“张世伯严重了。”曹子光笑道:“既然你如此诚意相求,我再不答应就太不近人情了,这样吧,你张家再等半年,半年后咱们再谈。”
半年!半年后张家成衣铺早关门倒闭了。张员外欲哭无泪,继续苦苦请求,但是曹子光却是再不松口,最后干脆让张浪送客。
望着对方离去的背影,曹子光轻笑着摇头。当初给你们机会不知道珍惜,如今休怪老子心狠手辣,张家成衣铺必须倒闭,非此不能解老子心头之恨。
曹子光让张浪通知沈兰,把旗袍价格下调一成,让张家死的更快点。同时让韩小草做些寻常衣服出来,扔到市场上去砸价,彻底把吕家也砸垮。
如今的吕家签了一大批布料订单,可是自家的成衣铺生意越来越差,大唐推出普通衣服后,更是门可罗雀。制衣坊陷入停摆,布料大量堆积,资金运作不灵。眼看商约的履行期限日益临近,吕家却不支付剩余的货款提货,这引起众多商户的不满,背地里开始咒骂吕家,不过他们暂时没告到官府,因为吕家还有一次翻身的机会,都在等待。
吕家敢签下大量布料订单,并非商业上的白痴行为,他们除了想借此搞死大唐外,还有更深的打算,为了三年一度的朝廷制衣局招标。
每隔三年,帝国制衣局都会来江南采购一批布料,这可是油水最大的订单,以往都是周、吕两家相争,除他们两家外,其他家族难以吃下这笔大单,而周、吕两家也达成了默契,轮流拿标,上次是周家拿的,今年轮到他吕家了。
只要拿下朝廷制衣局的订单,吕家不但不会亏损,而且将大赚一笔。
曹子光并不知道还有这档子事,这天晚上回到大唐,入夜后躺在床上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