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起,前些年父亲摔了腿,她挺着大肚子,照料家里,忙前忙后,只得辞了工作,后来孩子出世,喂孩子,把孩子屎尿,给全家老小洗衣做饭,全是她一人把持。悫鹉琻晓
他常年不在家,家里连换煤气这种粗活,都得自己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扛上三楼,除了每月的固定工资交到她手中,他好像欠她更多。
他总是想在工作上更好的表现,却发现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远。
“对了,每个女人都喜欢甜言蜜语,尤其是自己心爱男人的甜言蜜语。”盛夏歪了歪头,没个正经。
回到C市中心城区后,宋亦书与祁恺威分别,各自回家。
宋亦书也不曾想到,正是这份简单的礼物和建议,挽救了他濒临绝境的婚姻,让他的老婆回心转意,两人重归于好。
祁恺威看了眼时间,刚好晚上六点,轻声道:“想吃什么,我去超市买菜,做给你吃。”
盛夏转过头,车窗上,倒影出祁恺威的平头短发,还有那冷峻的侧脸。收回花痴目光,下巴撑在手肘上,认真思考着。
她突然想起,上次,她还是一个人在祁恺威的公寓里随便吃了点零食,也忘了是什么味道。
现在他说要亲自下厨,盛夏格外怀念。
夏忆做的菜也好吃,可是不常做,倒也没有让她产生像现在这样,对祁恺威做的菜如此挂牵。
“我要你以后天天做菜给我吃!”
祁恺威沉默半晌,转弯的时候,甚至忘了打转向灯,只觉得喉头干涩得厉害,缓过心头的闷,徐徐开口:“好。我天天做给你吃,只要你不怕吃腻了。”
“只要是我家祁做的,我才不会腻呢!”盛夏自信满满。
她嘴角难得的自然上扬弧度,让祁恺威以来揪,他甚至不知道,她的美丽,他还能私藏多久。
他小心翼翼地把握着每一分,每一秒,就怕一个撒手不及,只会剩下他一个人。
超市里,祁恺威推着推车,盛夏的视线落在哪里,他就向哪个方向前进。
她是公主,而他是至死不渝,为她奔波的勇敢骑士。
两人脸颊上都泛着笑意,可是他们比谁都清楚,这样的幸福,究竟是多么的难得和短暂。
因为,不知道会不会有明天。
就算是最坏的结果,他们也要撑下去。
人已经回来了,不可能再退缩。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回到公寓后,祁恺威径直钻进了厨房,就连盛夏想帮他打下手,他也将她推到客厅,让她去看会电视打发时间。
一个多小时的忙碌后,一碗香喷喷的米饭被放到盛夏面前,眼前的三菜一汤,让人食指大动。
像是怕人抢一样,两个人吃得不亦乐乎。
睡觉前,祁恺威说要节约水,两人一起钻进了浴室,放了热水,祁恺威为她脱下一件又一件的衣物,盛夏坐在白色浴缸里,感受着按摩水流,可是她更喜欢祁恺威认认真真地帮她洗澡。
那种小心翼翼,像是在对待世间最宝贝的贵重物品一般。
白色的泡泡被盛夏吹到半空,有点落在了两人的发丝上,彼此互相泼着水,像长不大的孩童般玩耍。
泡泡底下,水波轻漾,正好没过他的胸口。
她攀着他的肩头,小蛮腰被他的大手锁紧,不着寸缕的光滑肌理紧紧相贴。
水暖丝滑,填充两人间所以的空隙,水波掠过她的胸背,如撩人心痒的羽毛,嘴角忍不住轻轻上扬。
升腾的雾气,将两人的脸庞缭绕,滋润着他冷峻的眉眼,浸得那一双漆黑暗蛑泛着星光点点。
感受到他注视的犀利目光,她骨子里越发难耐起来,脸庞沾染上一层可人的粉色,轻咬下唇,不知所措。
撇开眼,不再看他,不经意地瞬间,扭动着腰。
倏然,黝黑大掌顺势而下,覆住她胸前,指尖捻过她的莓果,暖热的掌心,细细揉挤着她的丰满。
这完全出乎盛夏的意料,一声颤音溢出唇角,指甲掐入他的肩膀。
他细腻地揉着她,轻锁着她腰际的大掌收紧,低头,轻咬她的耳珠,几乎将她逼疯!
“想要了?嗯?”
浴缸内的暗流一阵又一阵荡漾,拍打着她的身躯,酥酥麻麻的,如坠云端,只知道依附着他的肩颈,任他放肆拨弄她每一处敏感!
他的手每动一下,她几乎舒服得咬破自己的唇,止情不自禁地溢出点点碎音。
如同被阳光照射的积雪,她几乎要完全融化在他手里,融进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每一寸精瘦肌理。
手指一寸寸下移,并不突出的指甲深深陷入他坚实的背部,如丝媚眼半张半阖,娇艳欲滴,身体几乎瘫软成一泓春水。
祁恺威不肯错过她任何微小的表情,手指越发向下,终于覆上她最嫩的领土,轻拢慢捻抹复挑,呼吸也变得浑浊:“夏贵人,舒服吗?”
似朝霞般红得滴血的面颊闪过一抹尴尬,细碎的声音嗲得厉害:“舒……舒服……”
透过模糊视线,瞥见他眉眼间的隐忍,却那上扬的嘴角,湿润的目光却激起了她的斗志。
本以为‘翻牌子’只是他的一句玩笑话,现在他还玩上瘾了!
小心翼翼地将眼底的笑意掩去,手指飞快动起来,细碎的吻落在她的眉眼,脸颊,锁骨,温润嗓音溢出:“夏贵人喜欢就好。”
床帏之事,盛夏一向主动,加上他旺盛的精力,她又何尝见过他这般温柔眸光,细腻的抚触几乎让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可听到‘夏贵人’三个字,当下有些清醒过来,柔软无骨的小手顺着他的背部轻轻下滑,眯眼挑衅道:“陛下待臣妾真好……”
“哪里好?”祁恺威挑了挑眉,笑着反问。
“陛下今天……和平时有些不一样……”盛夏窝在他怀里,手指轻轻在他的鱼人线上画圈。
她是存心要陪他将这场角色扮演进行到底了!
眉头微沉,扣住她肩头的大手微紧,“以前可有粗鲁得伤到你?”
轻咬下唇,她摇了摇头。
这时,祁恺威才微微松了口气,他食髓知味,要得有些厉害,就怕她承受不住。
“朕以后都这么亲力亲为地对你,好不好?”
十指相扣,心心相印。
“好。”
她点头,温顺地依偎在他怀里,抿唇对着他的耳垂吐热气,“陛下可曾读过《且妄言》?此书乃宫闱*,我听不少贵族千金赞过此书,说其间辞藻华丽,让人拍案叫绝,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祁恺威思忖片刻,细细打量着怀中的女子,半晌才点头:“朕不仅耳闻过,亦拜读过。”
盛夏忽而扑哧笑出声来,凑近他耳边,柔声道:“一个竖嘴将军,一个光头和尚,将军剑剑含紫脑,和尚枪枪刺红心……”
含水的眸,浅笑的唇,他眉头微挑,扫过她光洁的脸庞。
她依旧笑得明媚。
她可是忠实的穿越读者,这种下流不正经的词句,她信手捻来。
可正是她的这抹自信与调笑,加上那娇媚神态,竟让一本正经的他心生异样情绪。
“宫里的其他嫔妃还向臣妾请教过呢……”
盛夏佯装柔软地掩嘴轻笑,见他毫无反应,盛夏主动献上一枚香吻,咯吱笑出声来,“臣妾天资聪慧,一看就懂,一做就会。”
祁恺威哑然失笑。
脸颊上的笑意渐渐漾开,最后低笑出声。
仰起骄傲的黑色头颅,轻轻勾住她粉琢玉妆的精致下巴,慢慢挑起,“你知道朕最喜欢你什么吗?最喜欢你现在的样子,霸气,不甘示弱,懂得凭借着自身的有利条件,将不利于自己的局面彻底反转!”
祁恺威知道她不喜欢输,可是没想到,这种小事也让她如此沾沾自喜,俯视着她唇扬眼亮的精湛,心底泛起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