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叫你捆住他么?我去!”君意回头责备罂粟,发现她中了屋中残留的迷药了,此刻正晕晕乎乎地上趴着呢。
稍一耽误,尊耀殿下已经清醒不少:“好大的胆子!你知道我是谁么?!”
“你知道‘我’是谁么?”君意刻意装作嘶哑的嗓音问道,特别强调“我”字。
“哼,本殿下管你是谁,今日将你碎尸万段!”
“你知道我是谁么?”君意追问。
“我管你是谁?本殿下不需要知道一个死人的姓名!”阴暗的烛光下,尊耀殿下的面孔狰狞、
可惜了,吓不到君意的!她大喊一声:“不知道就好!”
跑!君意拖上罂粟就跑,一路跑一路拿出地图看,身后立刻传来侍卫在追的声音,越来越近,听着他们再转两个弯就追到了,一分钟不到整个山峰的警钟就响起来了,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侍卫又出来很多,有人正好堵在君意前面,君意转个弯把一个房间的门打开窗户打开假装从窗户跑了,这才甩掉。
“我去,开始怎么没有人的!都哪里钻出来的。”
其实君意真的应该庆幸了,这座行宫在逍遥派的内门,平日里就很安全住在这里的皇族又很少,所以只驻扎了几百侍卫,大多练气期三四层的修为,平日里十个一队懒洋洋地巡逻,后半夜找个墙角窝着睡懒觉,而且此刻他们心里就不觉得会有什么大事,警觉性也低得很,追得也不凶猛。
要是在真正的皇宫,君意此刻不是浑身是箭的“稻草人”,就已经变成了没手没脚的人柱子。即使她筑基修为也没用,皇宫里成千上万的侍卫压都能压死她,何况还有金丹期的侍卫。
所以如果她知道具体情况,绝对会立刻跪拜四方神灵,感谢自己的运气好,“多谢佛主保佑,阿门”。
几百个侍卫也够君意喝一壶的,毕竟他们是受过训练专门学过的侍卫,君意的家伙都是临时凑的,半路出家的梁上君子,还有个净拖后腿的灵宠,尤其在侍卫们拉出灵犬之后,君意能做的只有就着地图翻过另一个大院墙,找到一间上房,一闭眼一咬牙——猛冲进去!
屋内,摆设华美的房里燃着熏香,开门带出的风让烟雾氤氲,房中有一名侍女,君意听到了她拔刀的声音,不过没有功夫看她,她看到了帐幔深深处有一个人躺在床上,那人头上罩着鸟笼一般的法宝装置。
确定没有跑错地方,她一卷袖子猛地将香炉砸出紧闭的窗外,闪身躲过侍女的攻击,将一路拖过来的罂粟扔香炉一般也扔到窗外,命令道“引开他们。”
罂粟惨叫着“没天良的主人啊……”就飞出去了,惨叫声如香炉烟一般飘飘渺渺,化作一团黑烟立刻消失了。
君意也不看罂粟死活(君意:她死不了,开心着呢,),闪过侍女再一次全力的攻击,拉开头上的头罩,一下子窜到帐幔深深处的床上,扯开被子钻进被窝,抱着床上那人瑟瑟发抖。
“相公救我……”脸蹭着床上人的胳膊求救,为了安全,她豁出去了!
还愿愣住了,皇甫清逸也愣住了。
“仙子……咳咳……君意仙子……是不是咳咳……我们还未成婚,而且我……”
“我不管!”君意急道,“我来找你的,但是走错房间了,相公……我好像闯祸了……你千万别让他们捉我啊,那个尊什么殿下好可怕,太可怕了……将女子打得浑身是血绑在床上……还……还……”
君意要显出害怕的样子,故意回忆起来让自己害怕,心里闸口放开之后,恐惧便真的像洪水一样涌进来,整个身体都不由自主微微颤抖,浑身如在被冰水一遍遍浇着。
皇甫清逸感到紧紧抱着自己的女子真的害怕了,她的身体那么小,躲在被子里都看不出来,他忽然很想搂住她告诉她“不用怕我在”,忽然很想紧紧抱着她……如果自己能动……
此刻外面的侍卫们已经追到了,门房着侍卫首领进来禀告,岫竹鞋都没穿跑了过来,跑过来就给还愿一巴掌,“你怎么伺候的?竟然让主子受惊!为什么让刺客跑了?!云天法阵呢?为什么不启动云天法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