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日,罗恭将玉拾训下属的这一番话强制压下,外面半点风声不露。
而在当夜,罗恭便造访玉府玉家老爷,在与玉将深深聊上两刻钟后的谈话后,他便起身告辞。
玉将把罗恭送到府外大门,并目送着罗恭这个好世侄离去之后,他随后转身回府,踏着重重的步伐直往朝夕院而去。
不久后,万紫便捂着双耳跑出朝夕院,围在朝夕院外的玉府众下人们还能听到一两句玉将的咆哮声:
“……说!你是从什么时候变得那般滑头!!又是从哪里学来的流氓手段!!!咱锦衣卫是堂堂正正的皇帝亲卫军……”
玉拾捂着双耳看着围着她绕圈的玉将,在那满满教训她的咆哮声中,她其实很想告老父一声——那个真正滑头又时常暗下流氓手段的人,是您老刚刚送走的好世侄!
此后不久,丁五便被病故了。
那会的林冲听到这个消息时,不禁又想到玉拾瞧他像瞧万年蠢蛋的眼神,恍然大悟之后,他整个人都蔫了。
玉拾之所以没有取丁五的性命,那是因为不想脏了锦衣卫的地方,虽然诏狱已然是血迹斑驳的地方,但也没必要再随意添上几笔。
八个自公主府出来的家奴统统被请到锦衣卫衙门里绕一圈,便被整齐地放出来,其他七个家奴或许还有生机,丁五却在被冰未下饺子的时候,便已经是死人一个。
不必玉拾去做什么杀招,无论是太子府还是公主府,都不再会留丁五这个人继续活在世上,不过祸不及家人,这就是丁五最后聪明之处。
无论他招与不招,丁五已然清楚自已的下场。
不招,玉拾不会放过他与他的家人;招,至少太子府与公主府为了不让事情扩大蔓延,两府只能暗中处理掉他,却不会动他的家人。
毕竟一个公主府里的家奴病故,怎么也没理由祸及家人,最多也就将他的家远远流放出去便是,否则以楚京里那些大人物的灵敏嗅觉,处于非常时期的公主府无疑更加打眼,而专办皇族权贵案件的锦衣卫更加有理由对公主府众家奴来一个翻天覆地的彻查。
别不相信锦衣卫有没有这个能力,只有他们有这个胆量就行了,而给他们胆量的人是当今的皇帝朱元。
除了朱蓉,试问在公主府内,还有谁是他们不敢惹的?
丁五是个聪明人,所以才会被选为与太子府联络的工具,而当他听到玉拾命林冲去将他的家人同样带到锦衣卫衙门之后,他刹那间便想明白了。
玉拾除了想以他的家人威胁他,更是想以此让丁五明白,自他踏进锦衣卫衙门的那一刻起,他便注定只能是一个死人,而在不连累家人的情况下,他除了与玉拾合作,已再无他路!
北一户里除了洪烈反应过大之外,早有揣测的玉拾与罗恭面不改色,林冲早被吓过了,而钟小李算得上半个知情人,也未有过激的反应,只是震惊于玉拾竟是这般快便查到太子府了。
洪烈在玉拾的威慑下,气不敢喘地安静坐下后,罗恭便看向钟小李,玉拾见状已然道:
“还未来得及说重点。”
钟小李是与玉拾交代了一些事情,但重点却还未说出来,要说的时候,罗恭刚好便到了:
“那我便是赶上了,说吧。”
钟小李不敢有违,即时将重点交代出来:
“附马爷除了给方掌柜留下一幅《远山花亭》之外,还让小的保存着另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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